第一百三十一章 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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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笑柔輕笑了一聲，低首道：“姐姐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

費笑妍猜到了她會這樣說，隨即冷笑一聲，道：“你若是想揭發這件事也是可以的，不過你還未揭發之時，恐怕皇后娘娘已經知道了此事，到時候怕是你也是性命不保，何況你無憑無據的怎麼去揭發他們？”

費笑柔依舊不辨息怒的看著費笑妍，冷笑須臾，才緩緩開口：“姐姐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的姐妹，雖然我們姐妹一向不親近，但是好歹留著同樣的血，費氏的興衰榮辱都在你我的身上。姐姐莫不要忘了這一點。”

費笑妍也同樣冷笑一聲，道：“你如何在鬥，我都不管，也不會去管。”

費笑柔淡笑道：“如此就好。”

費笑妍轉身離去後，費笑柔在她的身後的詭異的一笑，她心底惡毒的想著，這後宮怎麼可能有兩個費家之女呢，即使是她的親姐姐，她也不能容她。費笑柔心底惡狠狠的道：“費笑妍，但願你能逃得過這一次。”

歐陽鉛華回到碧華宮後，便有些心神不寧，東方千禇不久後也來到了碧華宮，似乎喝的有些多。淨說些胡話來，歐陽鉛華幫他寬衣的時候，還聽到他說了一句：“聽雨，朕對不住你。”

歐陽鉛華微愣，聽說人酒後吐真言，看來東方千禇心底最愛的女人卻是東門聽雨無疑了，而東門聽蘭怕是一輩子都成了她的影子。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無論如何都能得到憐惜吧。

歐陽鉛華微嘆了口氣，剛想把東方千禇扶上床，卻聽到外面小宮女大叫不好了，歐陽鉛華皺眉問道：“何事喧譁？”

餘聲也有些慌張。進門後稟告道：“陛下，娘娘，永安宮那邊傳來，蘭妃娘娘怕是早產了。”

歐陽鉛華一驚，東方千禇更是突地一下子酒醒了。兩個人更是急匆匆的趕去了永安宮。據說東門聽蘭宮宴後神智便有些恍惚，歐陽鉛華雖然後來不在場，但是多少也猜的到些許。大概就是東方千禇思念東門聽雨。而東門聽蘭心裡鬱悶，胎像本就不穩，回去的路上氣急攻心便惹的小產也是正常。

永安宮外。宮女們一盆盆往外端著血水，看得東方千禇紅了眼睛。突然，他緊握住歐陽鉛華的手，低聲道：“你不知道。那一年，雨兒生宏兒的時候。也是這樣疼痛異常，然後她就去了，這些年午夜夢迴，想到她走時的樣子。朕都覺得難過。”

歐陽鉛華滿心裡想的都是剛剛在碧窮湖的一幕，看到她的人到底是誰？

東方千禇也同樣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兩個人各懷心事。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直到傳來一聲虛弱的嬰兒啼哭聲，東方千禇才緩過神來。忙上前去。宮女歡喜的回道：“恭喜陛下，蘭妃娘娘誕下一位小公主。”

東方千禇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即笑道：“蘭兒如何了？”

宮女討喜道：“娘娘累了，不停的在喊著陛下。”

東方千禇忙走進殿內，歐陽鉛華躊躇了一會兒，也走了進去。

東門聽蘭看見東方千禇，面上虛弱的一笑，忙低喚了一聲：“皇上。”

東方千禇有一瞬間的愣神，上前緊緊抱住東門聽蘭，親了親她滿臉是汗的臉頰，安慰道：“你平安就好。”

歐陽鉛華也笑著安慰道：“是啊，本宮眼瞧著公主很可愛。”

聽到是公主，東門聽蘭有一瞬間的黯然，隨即緩過來淺笑道：“謝皇后娘娘關懷。”

東方千禇激動的幾欲哭泣，哽咽道：“剛剛你叫的那麼慘，朕心如刀絞。”

東門聽蘭好久沒聽到東方千禇如此溫柔的聲音，一時間淚如雨下。歐陽鉛華剛要退下去留給他們私人空間，便聽到東方千禇恍惚的聲音道：“雨兒，還好你沒事。”

這聲“雨兒”，如同一盆冷水狠狠澆到東門聽蘭的心裡。隨著東方千禇的哽咽，東門聽蘭幾乎痛哭出聲。

門口的歐陽鉛華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雨兒”，抬眼看到東門聽蘭的時候，她似乎在她的眼裡看到了絕望。東門聽蘭在東方千禇的身邊那麼多年，多少次午夜夢迴的時候，東方千禇必定叫錯過。然而東門聽蘭保持這麼多年盛寵不衰，唯有是因為那張和她姐姐一模一樣的臉。

東門聽蘭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然而那麼多年了，她和她姐姐前後進宮時間相差無幾，即使她的姐姐死了那麼多年，她還是沒能替代她姐姐在東方千禇心中的地位。

她的絕望，歐陽鉛華自然體會得到，然而卻沒有同情。東門聽蘭這個人，心術不正，容顏易老，當那張臉漸漸的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