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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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生日快樂！”

隨著遮住眼睛的手指移開，一抹溫暖的燭火綻開在昏暗包廂裡。寫著“16”的蠟燭插在五彩的蛋糕上，蠟燭旁邊是三個可愛的小人，姐姐，父親，還有江夜。

父親雙手捧著蛋糕，臉色因為過度工作而顯得異常蒼白，眼下是一片青黑，目光卻非常柔軟。

“小夜，許個願吧。”江晝輕輕攬著江夜的肩膀，走到蛋糕前。

三個人站在昏暗包廂裡，影子被燭火拉長。

她們一家三人，難得有這麼溫馨的時刻。不是說姐姐和父親對江夜不好，他們都很愛江夜，但他們兩人實在算不上“很熟”，江夜甚至懷疑，自己不在的時候，姐姐壓根不會和父親有任何聯絡。

那天江夜許的願是——

她希望她們三人能永遠像今天一樣，姐姐和父親不再有隔閡。

吹完蠟燭，江夜睜開眼的一瞬間，包廂的落地玻璃外綻開一簇簇耀眼的焰火，不遠處辦公高樓的LED巨屏顯示出“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江夜每年的生日，幾乎都是這麼過的，不一定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海上游輪、城市飛艇、遊樂園包場，幾乎都有過，總之，姐姐和父親給她過生日的宗旨就是，怎麼隆重怎麼來。

江夜倒不是不喜歡，她很喜歡，也很感謝姐姐和父親的心意，但她其實覺得……沒那個必要。

生日嘛，每年都會過的日子，隨隨便便一點兒就好。

可姐姐和父親永遠不同意。

他們兩人可以形同陌路彷如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他們對待江夜的方式出奇的一致，可以委屈自己，也可以委屈其他人，但決不能委屈江夜。

都說被溺愛的孩子會長得自私冷血，長成一個低情商的巨嬰。但江夜這種真正被愛澆灌大的小孩，倒也是標準的溫室花朵，卻絕對和巨嬰二字不沾邊。

……

一晃眼，去年生日時的經歷從腦海裡消失，回到現在，江夜看著地下室裡捧著蛋糕的那些人，恍惚片刻才意識到，竟然已經一年了。

她自己都忘了生日這種事。

黑狼手上捧著的那個蛋糕遠遠比不上江夜去年生日的那麼漂亮，蠟燭孤零零的只有那麼一根，沒有數字，江夜看著，眼眶不自覺染上紅：“謝謝，我很喜歡。”

這是冰天雪地裡唯一的一絲慰藉。

“許願吧，江夜。”

江夜今年的願望依舊很簡單，她只希望，明年的這一天，能夠和姐姐、父親一起度過。

江夜吹一口氣，其他人提她吹滅蠟燭，喜氣洋洋地開始分蛋糕。這會兒江夜就有些鬱悶了，投影對面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塊兒蛋糕——俞長森沒有，但他自己做了一塊小蛋糕，江夜這個壽星反而什麼都分不到，只能眼巴巴看別人吃。

啊，連看的份都沒有。

黑天沒有去拿蛋糕，她徑直走到江夜身前，毫不留情地說：“走吧，開始今天的訓練。”

“啊……”江夜失落地小聲哀嚎，下一秒立刻打起精神，“走吧！”

畢竟這裡已經是最後一站了！下次出發就能抵達山頂！

“帶上它。”黑天指了指角落裡的光陰。

“好。”江夜抱起大狙，她迫不及待想試一試熱武器，江夜生疏地用布條將它裹上，順口問，“我能先去地下三層看看嗎？”

說不定還能選到別的趁手的武器。

“去吧。”黑天沒有異議。

江夜興奮地開啟第三層的電子鎖，身影靈活地躥進去，滿是期許地在裡邊逛一圈，最後耷拉腦袋失望地走出來。和監控裡顯示的一樣，地下三層被毀壞得非常徹底，一件完好的武器都沒有。

……甚至連零件都碎成渣。

“這把狙已經夠了。”看出江夜臉上的失落，黑天輕聲說，“你有了解過它嗎？”

江夜點頭：“瞭解一點，我只知道，老劉的日記裡寫，它的子彈可以穿透時間，這是什麼意思？”

黑天：“我們這裡正好有光陰的資料，發給你了。”

與此同時，江夜的頭環上顯示出一行行文字：

【光陰】

【編號：012】

【簡介：暗殺型狙擊槍，核心零件由晶石改造而成，可安裝□□】

【1.正常使用時威力巨大，能穿透A級防禦，實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