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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刻,我以為你需要我,然而事實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這個世界又沒規定,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不是嗎?
人總是喜歡用樁樁件件的事情去確定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至少能被冠以“最好”二字的關係,一定代表著對方的獨一無二。
林舍魚從沒有和樂思蘿說過“你是最好的朋友”這類的話,但在她心裡,樂思蘿是除了家人以外,她可以全力以赴用心對待的人。然而,她好像從沒有想過,自己在樂思蘿心裡,是否亦是如此呢?
曾經,班裡有兩個女生因為有幾次去食堂吃飯沒等對方而鬧翻,互相絕情到就算坐前後桌,有時候傳遞試卷,前面的人都不願意直接傳過去,而是交給對方的同桌,好像之間隔了一道空氣牆。
林舍魚還暗自感嘆,這種小事也值得鬧到絕交嗎?
現在細想來,人的度量都是可貴的有限。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最能激起怨懟,就像夏天裡有一隻蚊子在腳板心叮了一個泡,時不時讓人癢得發慌,還不能伸手去撓。
世界上最費神的事情,就是人際關係。
空教室內,樂思蘿和段遇文始終沒有回過頭來,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出現,不就是在找不合時宜的存在感嗎?
林舍魚的腦子裡一團糟。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低下頭,失魂落魄地回到人聲鼎沸的教室。
剛坐下,每人一份的成績單傳到她這裡來。殘酷而又現實的排名映入眼簾,每一個數字都像在揮舞鐮刀,往脖子上砍。
林舍魚瞥了一眼樂思蘿的排名,將成績單胡亂塞進桌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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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上到十點半才下課。
林舍魚故意磨磨蹭蹭收拾書包,本來可以一把抓進筆袋的筆,非要一根一根放進去。
她在心裡嘀咕這樣太過於矯揉造作,但實際行為卻沒有任何改變,像個沒有觀眾捧場的默劇演員。
因為她想試探一下樂思蘿會不會等自己。
這樣的試探往往會得到更令人失望的結果。
樂思蘿目不斜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便背上書包,往門口走去。
手中的紅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撿,抬頭就看見,段遇文站在後門,樂思蘿走了過去,看口型應該是在說“走吧”。
兩個人肩並肩離開。
剛才的一幕幕更像是滑稽可笑的默劇表演了。
白熾燈落下,映照出林舍魚難看的臉色。
一旁的寧家青察覺出異常的端倪,問:“你和樂思蘿吵架了?”
“沒有。”她搖搖頭。
他一語道破:“那她怎麼不和你一起走?”
“我也不知道。”她目光空洞地盯著門口,似乎能看去寒風的形狀。
她現在寧願樂思蘿跟自己大吵一架,寧願她跟自己無理取鬧一場。
也好過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
林舍魚感覺整顆心都沉入水底,悶悶的感覺,快要失去呼吸。
“唉,搞不懂你們女生的心思。”寧家青一邊嘀咕,一邊背上書包,看她傷心的模樣,很大氣地說,“你別鬱悶了,一起走吧。”
林舍魚意識到自己的神色失控,對寧家青的善意報以微笑,又瞬間面無表情。
回到宿舍才發現,除了樂思蘿,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她站在門口,深深望了一眼段遇文的寢室方向,然後落寞地收回目光,走進寢室將書包扔在床上,徑直去了洗漱間。出來時,方然和徐子璇正在討論這次排名又是一次大洗牌,一診第一的喬宣掉在了第11名,又有黑馬擠進班級前十,據說班級的前兩名進了全市前十。
她沒心思像往常一樣插上幾句話,從書包裡拿出MP3,戴上耳機,將音量調到覆蓋過人聲,早早躺上床,與世隔絕。
忽然寢室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
她立刻閉上眼睛裝睡,朦朧的光從眼縫間滲入,感官的靈敏度在這時達到頂峰。
對方停留在她的床頭。一片陰影落下,遮住刺眼的光。
她假裝翻身,背朝外側,將一切都抵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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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兩個人之間像是無事發生,和往常一樣走在一起。
不過氣氛卻很微妙,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就像跑步的時候,鞋子裡鑽進去一顆石子,有時能感覺到,有時感覺不到,但它又真真正正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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