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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芽上
我知與你再難相見,
可是,我還想找尋那一個春天。
——題記
-
“我的姓是舒,
舒拆開是舍予,
舍予的意思是舍我餘生盡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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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城十月,金秋微涼,梧桐葉開始泛起橘黃。
林舍魚和樂思蘿穿越了城北區的大街小巷,終於在老舊居民樓間選取了最佳取景地。
這裡是綿城為數不多還未拆遷的老式社群,始建於上個世紀中期。往天上一望,牆壁被油煙燻得面目全非,空中糾纏不清的電線比她們倆的歲數還大。
林舍魚童年時期曾在這裡短暫居住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段記憶就像一張發黃的舊照片,與之相關的人和物都已經氧化模糊。
“小魚,你拿著這束花,靠牆站著。”樂思蘿從書包裡拿出一束塑膠鬱金香遞給林舍魚,等她拿著花擺好姿勢,“頭微微朝下一點。”
林舍魚雙手捧花,“這樣?”
“對,別動。”樂思蘿調整鏡頭,“眼神可以再誇張一點,看我像是看垃圾一樣!”
林舍魚被這個形容逗樂,卻憋住笑意。她側著腦袋斜視鏡頭,眼神冰冷不屑,聽見嚓嚓的快門聲響起。
這不是她第一次給樂思蘿當免費練拍模特。自從上高三以來,大家都忙得像是陀螺,圍著六個科目轉個不停。好不容易有三天國慶小假,假期第一天,樂思蘿就興高采烈地叫上林舍魚來拍一組寫真。
樂思蘿喜歡攝影和寫作,夢想成為一個有詩意的攝影師。
不過,她爸媽不同意讓她走這條攝影師的路,覺得這不是一個有穩定收入的工作,以後她會吃一頓餓三頓。
今天拍的這組圖片,樂思蘿為她取名為“逃避的少女”。
她湊近看剛才拍的那組照片,相機裡,落白漆的圍牆下,穿著日系長裙的短髮少女捧著一束鬱金香花,露出憂鬱厭世的神情,很有氛圍感。
“漂亮。”樂思蘿親暱地貼了貼林舍魚的臉頰,“你簡直就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少女嘛!”
林舍魚笑笑,舉手誇讚道:“是樂樂拍得好!”
“樂”作為姓應該讀“yue”,但林舍魚對她的暱稱是“樂樂”,快樂的樂,她希望樂思蘿能活得自由快樂。
天邊的積雲散去,落日顯現出來,似乎是被夾在了居民樓之間,夕陽的照射讓巷子淹沒在橘色的海洋中。
林舍魚想起了一道地理題,曼哈頓懸日。
樂思蘿敏銳地捕捉到了難得的取景,前面的樓梯間,一半被夕陽照亮,一半仍是灰濛濛。
林舍魚站上兩階樓梯,整理好裙襬,做出低頭嗅花的動作。
樂思蘿剛舉起照相機對準她。
樓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打斷她們的拍攝。
“龜兒子,你又去哪裡打牌了?!狗日的雜/種,一天不去做活路,就知道打牌,打死你龜兒子!”
粗野的話語如同一盆汙水從樓上傾瀉而下,震耳欲聾。緊接著,是玻璃碎裂聲,好像是在增添炸裂的氛圍。
八卦是人的本能。林舍魚從樓梯間走了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仰頭朝上看。
樓道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引起兩人的注意。一個穿白色外套的男生跑下樓來,衣襬被風鼓起,一起一伏,像被折斷翅膀的鳥雀。
男生的臉色黑得嚇人,然而冰冷的視線和林舍魚的碰撞在一起,就如春日的河水融冰般緩和下來,還略顯驚訝。
那一時刻,就像《創世紀》壁畫裡耶穌和亞當的觸碰。
林舍魚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月前的情景。那個寂寥清冷的秋夜,兩個人也如現在般怔眼相望。沒等她有過多的思考,一個花盆就猝不及防地從樓上摔了下來。
“小心。”男生眼疾手快,往前跨了一步,猛然地將林舍魚推開,擋在她的面前。
林舍魚上身往後仰去,靠在樂思蘿身上。
“啪”的一聲,空投下的花盆摔得四分五裂,和樓上那家的光景莫名相襯。
始料未及,林舍魚和樂思蘿都被嚇得傻了眼。
周圍的鄰居都拉開窗戶看熱鬧,有的還插上一句:“我說你屋吵就吵,摔東西幹什麼?不怕砸到人嗎!”這樣的勸說非但沒有奏效,還引來了另一輪咆哮。
鄰居懶得理論,唾沫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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