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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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姝拉著越堯鑽進人群裡，特意找了個靠前的位置，方便看新娘子。

酒菜已經擺上了桌子，靈姝眼冒金光，嘴饞的不得了。

可惜還沒到開席的時間，等著新郎官新娘發表完致辭。

新娘絕對是十里八鄉的美人，一身火紅的苗族嫁衣襯得明豔照人。

靈姝都看呆了，側頭對越堯說：“你快看，新娘子好漂亮。”

越堯敷衍地“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靈姝說：“你給點反應啊，不會是餓暈了沒力氣吧。”

越堯道：“你看她身上，脖子上，頭上都是銀飾，得有十幾斤重。”

靈姝道：“這你就不懂了，手上的銀圈越多，頭上的銀花越大，就越氣派，她家裡人定然十分愛她，才會捨得花大價錢為她置辦這一身行頭。苗族姑娘的嫁妝從一出生家人就開始準備。”

越堯：“也是。”

致辭十分冗長，先感謝七大姑，再感謝八大姨，靈姝懷疑他們連家裡的小貓小狗也一起感謝，不然怎麼說那麼久。

不坐在飯桌前還好，一坐到飯桌前，那麼多菜只能看不能吃，靈姝餓的心頭貓兒撓，肚子開始“咕咕”地響。

越堯彎起嘴角，模仿了一聲“咕咕”。

靈姝罵道：“笑什麼笑，肚子餓了就是要咕咕叫，天經地義的事情笑什麼笑。”

越堯：“你跟我置氣有什麼用，反正你現在吃不著。”

靈姝耷拉著腦袋：“我好餓，我好餓，別和我吵，我沒力氣和你吵。”

越堯變戲法一樣從桌子下面掏出一塊喜糖遞給靈姝：“給你墊墊肚皮。”

靈姝不客氣的接過，丁點兒大的糖，還不夠塞牙縫，不過有總比沒有要好。

“你上哪兒拿的？”靈姝問。

越堯道：“剛剛進門的時候抓了一把，半路上都掉了，只剩下一顆，我想你或許喜歡吃。”

靈姝吐了吐舌頭：“不好吃，太甜了。”

“不喜歡也沒辦法，你還不是吃了。”

“那是因為我太餓了。”

臺上新人終於說完了詞，靈姝瞬間來了精神，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飯菜。她摩拳擦掌，奮勇爭先，第一個動筷子，桌上有臘肉，苗鄉雞，酸湯魚等等，都是她最愛的菜。

她嚥下口水，不客氣地狼吞虎噎起來，連旁邊的父老鄉親都看不下去了，問道：“這是哪個寨子的女娃，平常爹媽不給飯吃嗎？”

越堯和她則是兩個極端，桌上的菜分毫未動，光喝著杯子裡的米酒。

靈姝看他對著一桌子菜無動於衷，實在是受不了他對食物的不尊重：“你別光顧著喝米酒啊，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可是趕了禮，送了一對銀環，你最好多吃點，給我吃回本。”

越堯低頭一笑，還是聽勸地吃起碗裡靈姝給他夾的東西。

靈姝大展身手，和桌上的大媽大爺們打得有來有回，但凡上一個菜，靈姝就率先進攻，夠不著就站起來夾菜。

像那些糕點之類的東西，一上桌就被搶的精光，靈姝不愧是吃席聖手，在這麼緊張的局勢裡，還能勇奪兩個餈粑。

靈姝夾了一個給越堯：“嚐嚐，手打餈粑，外面的和我們苗寨的味道不一樣。”

越堯嚐了一口。

靈姝：“怎麼樣？”

越堯：“還行。”

靈姝：“你這個人，就是山珍海味擺在你面前也是還行，下次不許這麼說，給我說好吃。”

“好吃，好吃。”越堯裝模作樣地點點頭，然後加入了之後的搶菜大戰，只不過他夾的東西最後一轉都到了靈姝的碗裡。

靈姝：“哇，你轉性了，居然會幫我夾菜。”

越堯輕笑道：“靠我吃回本不現實，只能靠你了。”

靈姝埋頭大吃，越堯在一旁喝著小酒，正吃的開心，他突然示意她往對面看：“對面那個男的，就是剛剛讓我們回去吃席那個，剛才新娘致辭的時候提到了他，他是新娘的弟弟，好像叫石喬。”

“那又怎樣？”靈姝道。

越堯說道：“他剛才一直在偷偷往這邊看。”

靈姝忙著吃飯，含糊不清道：“你太美了，他被你迷住了。”

越堯喝米酒差點被嗆到：“別亂胡說八道。”他餘光監視著那個石喬，“他一直在偷偷看你。”

靈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