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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那恩特低估了你的能力，他知道你能夠召喚落雷，但也僅僅只是將人劈暈的程度，殺不死人。

這是克尤里的原話。

可你現在召喚出來的落雷顯然不僅僅是劈暈了程度了，那恩特親眼看到自己的下屬剛拿起武器上前，落雷便憑空而出，直接將人劈了個焦黑，死沒死不清楚，但估計是有些熟了。

那恩特神色凝重，克尤里上報的情報應該不會有錯才對，難道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隱藏自身的實力，扮豬吃虎？

若真是如此，那你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些。

他要是早知道你有此實力，絕不會走這一步棋，明明還有更好的方式拉攏你的。

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這個仇已經結下了，現在要做的是保全自身才行。

想清楚後，那恩特當機立斷撇下了跟隨自己多年的下屬，但面上依舊不顯，只是放言讓其他人上，而自己卻藉著混亂之勢退出營地。

哈維不愧是跟隨納恩特多年的得力副手，看到眼前這一幕，同樣跟納恩特一樣當機立斷的藉著混亂撤出營地。

當兩人在營地外相遇時，互望一眼，納恩特完全沒有被副手抓包的尷尬或恥辱，在他看來，逃跑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跟臉面比起來，自然是命很重要。

而哈維跟隨他多年，與哪些不用費力就能湊起來的下屬不同，對於哈維這個副手，納恩特是花了心思的。

哈維在接觸到納恩特的眼神時便明白了意思，立刻道：“老大，我這就去把船開過來，你先離營地遠一些，我估摸那群人在奚言手下撐不了多久，以免她解決完那些人又追出來了。”

納恩特應了一聲，然後直接往最近的靠岸點去。

當初因為九條陣屋算是天領奉行的地界，而天領奉行又掌管著稻妻的軍政事物。

他的船哪怕蒙上了商船的外衣，如果停在九條陣屋附近太久也會引起懷疑的，所以納恩特等人雖然在這附近拉了營地，但是船卻停在了九條陣屋與鞳鞴沙中間的淺灘。

如他們所料，在你附帶殺意的怒火下，你的落雷傷害確實要比平常高出很多，但同樣的副作用也很大。

周圍的焦黑的屍體在你半米開外圍城一片，基本沒人能在成片的落雷中衝到你跟前來，被落雷劈中的人，幾乎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而緊接而下的幾下直接給人劈的焦黑，徹底死了。

頭頂的烏雲散去，黑夜掛著的下弦月隱隱灑下清冷的月光。

你捂著越來越疼的腦袋忍不住跪倒在地，耳邊的嗡鳴聲也越來越大，手掌一個哆嗦，摺扇從你手中掉落砸在地上。

手指不由自主的抓住頭髮，扣緊頭皮，彷彿想要藉此緩解疼痛。

突然，你感覺到有人將手搭在了你身上，你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伸手掐住對方狠狠往地上一摁。

頭痛已經佔據了你的大腦，因此你的手上其實並沒有多少力氣，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掙扎的意思。

“……姐……”

“……姐姐……”

姐姐？

是阿言嗎？

聲音彷彿從很遠處傳來，隨著耳邊的嗡鳴聲漸小，呼聲也逐漸清晰起來。

你皺著眉，忍著劇烈的頭疼睜開眼，阿言被你掐著脖子摁在地上的身影在你眼中從模糊到清楚。

“……阿…言…”你驟然鬆開手，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直接一頭栽進阿言懷中。

“姐姐，你哪裡不舒服？姐姐！”阿言看著抱著頭幾乎蜷縮在他懷裡的你，臉上擔憂之色盡顯。

他不是沒見過你動手，但是在動手後卻是這幅模樣的你，他卻是第一次見。

少年清晰的意識到，你的身體有問題，至少不是平常看上去的那樣正常。

你眼前一陣陣發黑，意識也彷彿在暈眩的邊緣。

但是你清楚，自己不能暈過去，更不能失去意識，不然等你再次醒來，阿言恐怕會變得跟周圍的屍體一樣。

怎樣殺死人偶，你不清楚，但是你清楚，一旦自己失去意識，阿言說不定會被你擰斷脖子。

至於人偶失去了腦袋還能不能還有活著的意識，你不清楚，也不想去賭這個機率。

因此你只能強行忍耐與自己的意識形成一場長久的拉鋸戰。

等你緩過來時，前半夜已經過去了，而少年則是抱著你在原地靜坐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