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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
話音未落,咔哧兩聲,寧書郢連眼皮也未抬,已先雷霆電掣地完成了動作。
肌肉鬆弛下來、骨頭復位,未來得及喊疼,隨即而來的是被石頭碾過般的痛感。陸霄驚得吐出一口氣,終於在那種劫後餘生帶來的換夢中清醒過來。
他低下頭,看見寧書郢已放開了他的兩個手。
“好了,這下可以幹活了吧。”
寧書郢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回頭這麼說。
*
萬幸,萬幸。三將軍這裡僻靜,應是做好事的時候不願意叫人打攪。整個山谷都死了一樣,一個人也沒有進來。
陸霄提高了效率。兩個人汗流浹背地幹了半個時辰,赤力是好塞歹塞給塞進榻底下了,四個腳東一頭西一頭的。陸霄又顫巍巍撐著手腕,把三將軍包在他每日躺著的那塊紅毛毯子下,露出一個頭衝著氈牆裡頭,從外看弓著背如同睡著。靠氈牆的角落裡有一筐燧石,陸霄揀了一顆大的,沉甸甸收在包袱裡。
“走吧!”寧書郢環顧四周,滿意地抱著膀,擦擦汗道。
陸霄卻盯著屋角那堆猩紅皮子:
“我想要一條他的毯子。”
“不要吧。”
“不要嗎?”
“不要,太沉,又顯眼。我們以後自己再找。”寧書郢過來拉起陸霄的手,斬釘截鐵地道,“走。”
帳篷是坐落在一個擋風基裡,四角用鋃釘釘死。前門外有個上去的緩坡,除此的四周都是直上直下的土牆。走門不安全,於是陸霄到帳背後去掀起一個角,把寧書郢半提溜著舉起來,抱到了坑岸上。又自己手腳並用從坑底爬了上去。
兩個人頭也不回,一溜煙竄上山了。
入了夜,北風夾著雪片吹得山口嗚嗚地響。陸霄和寧書郢頭靠著頭,趴在一個雪窠子裡說話。
“怎麼到這裡來?”
“同你一樣,被抓的啊。”
“為什麼後頭你忽然能說話了?”
“因為有的人太笨,”寧書郢眨眨眼,“他左看右看都認不出我,我一生氣——病就好了。”
“是我的不好。”陸霄搓搓通紅的臉,抬頭看向別處。他含糊地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長安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你。但我不是一個著名的角色。”
“這,我又不是瞎子。每次從東平廊底下過,你總盯著我看,板著臉、咬牙切齒。我以為同你結了好大的仇……”
“那是後來的事。”陸霄連忙打斷他,“我是說我們小的時候,就在此地,我們第一次見面。”他指一指身子底下的雪坡:
“就是這座白鷺山上,我第一次看見你,你穿白色的衣服。你還記得嗎?”
陸霄頓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復又皺起眉:
“那時候你不知道我是誰。然而……然而到了除夕那一夜,你卻撿了我的木牌給我。你分明認得我!——那木牌上頭又沒有畫著人,只刻著一個我的名字。”
陸霄說著,亮起眼睛盯著寧書郢看。問:“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什麼木牌?我不記得。”寧書郢卻迷茫地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那天你還同我說過話。”陸霄立即著急起來,二話不說撩開衣領,伸手要掏那貼身的兔子木牌出來。“我給你看這個,這個你拿過,見過。你看一下就會想起來的!”
寧書郢連忙伸手把他按住:
“好了!這樣冷天,不要脫衣服。你就當我記得。往下有哪些事?接著說下去。”
“往下就沒有了。”陸霄就收斂了笑意,突兀地結束道。
“啊。”
寧書郢感到一頭霧水,心裡認為陸霄這一番講述很沒有首尾。他百無聊賴地躺了回去,枕著一塊石頭望天。過了一會兒,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咕作響,他站起身去陸霄的包袱裡掰了塊餅子,毫不客氣地塞在嘴裡。
冰天雪地的,餅子給凍得梆硬,寧書郢嚼了半天才嚼碎,嚼得腮幫子生疼。好容易吃完了回到雪窠裡躺下,他舉起雙臂抱著頭,翹起一隻腳對著天上。
滿天星子一個也不出來。白霧濛濛都是雪沫子飄。
陸霄隱沒了身形,只是躺在一邊靜靜地愣神。
“陸霄,我想起來了——”
一旦吃飽喝足,寧書郢忽然開動了腦筋。他一個猛子從窠裡坐起,撞得頂篷上散下好多碎雪片子。
“陸霄!快來。”他一直身子,腦袋正磕在頭頂的土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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