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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撫仙台上,秋風蕭瑟,吹起了遠山裡的塵埃,天色渾濁,昏暗不已。
李垣林身著一席紅衣,負手遠眺。自高向下的視野,王都全貌一覽無餘。
秋風裹挾著的塵埃肆意吹亂,不由的讓他眯起了眼,那雙鳳眼似乎形成一道冷冽的弧線,投向不遠處巍峨的王宮。
李垣林:“欽天監那邊可有訊息了?”
木河魚:“回稟主子,欽天監測算3日之後午時三刻會有一場大雨。”
李垣林:“3日?那還真是讓人等的有些久啊。”
木河魚:“主子,已經安排人在上游處圍堵河流,為避免懷疑,開了一個豁口。上游的水蓄也差不多了,只待暴雨傾盆。”
李垣林望著王宮,王宮的內河聯通的正是上游,在鑄宮之初,工程督造為了防止天下大旱,導致王宮內河水位驟減的問題。便利用山勢豐水期與枯水期此消彼長的關係,製造了一套水利運轉的機括。
而今王宮內河依舊流水潺潺,任誰也不會料到上游河道之變。
木河魚看向李垣林,此刻他雖面無表情,但右手快速的轉動手腕上的木珠,想是他心中隱隱有些悶燥,強行按捺著。
木河魚岔開話題,忽然問道:“主子,你手腕上的可是趙真送於你的?”
李垣林停下手中轉動的珠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
木河魚恭順的回道:“回來幾個,還有一部分繼續看著他,趙真現在就在煙雲城。”
李垣林心如拉絲一般,牽動整個神經,他不自知的問道:“那趙真……他過得如何?”
木河魚會意,回道:“他在城中,一切安好。我們暗中已經安排,他目前做了營裡的管軍馬的掌監。但他會時常向人打聽一些生父趙廉生前之事,想來是思念故人,便由著他去了。”
李垣林沉默不語,他將手中的珠串妥帖的戴在手腕上。木河魚也識趣的不在提及趙真。若不是李垣林問起趙真安好與否,他並不想說太多。
於太子李垣林而言,趙真也許並不是簡單的故人之子,他是太子李垣林這四年以來唯一能讓他儲存善念的存在。他是黑夜裡的一束光,亦是他晦暗世界的一抹亮色。
若過去沒了趙真,木河魚不清楚太子李垣林究竟會為了復仇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嗜殺?暴虐?還是帶著那份偽善的麵皮,直至獵物頻死之際才露出獠牙的凶神惡煞……
秋風吹在木河魚的臉龐,望向李垣林肅殺的背影,他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想到王宮中的人,木河魚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主子,宮內的其他人怎麼辦?”
李垣林轉過身,光線映照在他的輪廓上,影影綽綽的不似真實,只聽李垣林淡淡的說道:“既是天降刑罰,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那聲音如同來自地底,鬼魅如魑,又似雲淡風輕,好像蔑視著世間的一切生靈。
木河魚臣服在這龐大的威壓之下,心中驚懼萬分,對於太子李垣林的敬意上莫名湧現出了一道畏懼。
他單膝跪地,輕聲回道:“屬下知道了。”
李垣林緩步走上前,扶起還跪在地上的木河魚,道:“你可是覺得我殘忍嗜殺?”
木河魚連聲回道:“屬下不敢。”
李垣林搖了搖頭,他嚴肅認真的問道:“你跟我多久了?”
木河魚:“自我7歲時被主子救下,就一直跟著。”
李垣林拍了拍木河魚的肩,眼中竟是一派悽然之景。他抬頭看了一眼昏沉的天,冷冷的說道:“追溯到十幾年前,王宮內的人都是罪人。”
木河魚微張唇齒想要再說幾句,卻終是沒能說出口……
帝王之路,註定腥風血雨。
李垣林不再多言,他轉身離去,徒留木河魚站在撫仙台上,望向城外被燒的寸草不生的竹林……
如果,趙真在這裡就好了。
木河魚按壓著心頭忽然萌生的想法,他從懷中掏出趙真送他的木雕。雖然不方便,但他日日揣於懷中……
趙真那孩子在做這個木雕時,想必是把他們都當做自己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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