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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真高興的很,人也不似以往那樣拘謹,季林這次沒有通傳就來了。他將馬繩遞給啞奴,就跑向湖心的亭閣。
湖水霧氣淡淡,漆黑一片。一行燈火如星耀般從九曲橋連線向湖心的亭閣,著紅衣的男子正在昏黃的燈下品茗。
“家主。”趙真搖了搖手,便如同興奮的小獸一般,飛快的跑了過去。
在靠近季林時,他迅速的整理自己的亂髮和衣衫。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見季林並不回應,而他的神色不如以往那樣隨和,一種冷徹如霜的感覺撲面而來。
趙真見他不語,只是望了望樹梢上的孤月,似沉思著什麼。那手中的一串瑪瑙珠子卻是一刻不停的轉動著。
趙真便也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神色也跟著嚴肅幾許。他順著季林的目光看向夜晚的這一輪孤月,因有流雲,星辰不顯,那孤月上也有層淡淡的月暈。
家主季林的心思向來難測,而趙真只需陪伴一旁就很滿足。
院子起了風,湖邊寒氣較重,趙真吩咐啞奴拿來披風,便輕輕的披在季林的肩上。
季林這才反映過來,囑咐他坐在對面後,便又朝著月亮的方向望了過去。趙真也跟著沉默的坐在一旁,季林痴痴地看著月亮,他靜靜的看著季林。
兩人如同枯槁一般,就此落座後,既不言語,也不似往常那樣下棋,亦或者看書說書。季林表情冷漠,心事重重,似乎在急切的等待著什麼。
趙真見茶涼了,便將茶壺又輕手輕腳的放在小爐上,爐火淡淡,夏季的暑熱卻在山裡的夜色中透著股兒寒氣,連爐中之火也未能將這寒氣抹盡。爐火中迸發的火星爆出淡淡的噼啪聲,待水煮沸,趙真又重新倒好一盞茶。
正在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飛簷走壁,速度之快,令人瞠目膽寒。不一會兒,他便閃現在亭閣簷廊之下。趙真心中大驚,想也不想,快步閃身護住季林,他正想大聲呼喊。卻也認出此人正是季林身旁的隨從——木河魚,單從身形方面,便能確定無疑。
原本緊張的護在季林身前的趙真,也頓然一萎,呆站的他們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大事已成。”來人摘下面罩,跪在地上道。一張清秀的面容躍然出現,來人正是木河魚。趙真迅速的閃向旁邊,怔怔的看著這主僕二人。
“辦的好。”原本神色淡淡的季林,看著木河魚,這才流露出些許波瀾。臉色也如同霜冰解凍一般,漸漸地帶上一絲若因若無的笑意。
季林轉身看向一旁的呆滯的趙真,道:“夜深了,你早點休息去罷。”他的語言依然是不可置喙的威壓,趙真還想常伴左右,但他自知季林還有重要的事,這些事是他聽不得的事。
季林又豈是池中之物,他的背景神秘莫測,但也絕非是區區高門大戶所能比擬的。趙真為剛才閃身護主的莽撞而覺得羞愧,又因被打發去休息而悵然若失。
他們身份懸殊如此,到底還是自不量力了。趙真心中莫名難過了些,如同針尖刺入,酸脹的隱隱作痛。
趙真站起身,恭敬的問道:“家主,今夜可否留宿呢?我這會兒去收拾下水雲間。”
季林道:“不必操持了,有啞奴在。”
趙真便起身退下,他用餘光看了一眼亭中的主僕二人。一襲紅色衣裳雍容華貴,一襲黑衣恬淡安寧。如果能選擇,他一定想和木河魚一樣常伴季林左右。如果季林有需要,他願意把自己的命舍了,以圖那日鬥獸場的救命之恩。
木河魚,趙真並不熟稔,只是家主季林來這裡時,他常伴身側。四年時光,二人從未說過一句話,道一個字。此刻,木河魚也轉頭,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趙真猜測:木河魚似乎對剛才他的冒失衝出,而感到非常不悅。
盛夏,院中蟬兒喧鬧,趙真衣帶未解,只是訥訥的躺在榻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切,趙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一動不動,靜靜的聆聽著院子的蟬鳴,心中的酸澀又平添多了幾分。竹林宅邸,渾噩間他已住了4年有餘。為今他已經十六歲了,那些十二歲前的塵舊事如夢泡影,慢慢模糊得不似真切。只依稀記得那紅色的身影在他臨死之際,救他一命,給他在世間留了一份安身之所。
年歲見長,他的心思日益深沉,千言萬語堵塞心間,化成日常一個淡淡的笑容,或者一份貼心的關懷......但每每在夜裡,那份深沉越發熾熱,濃郁的如化不開的苦藥,折磨心扉。
若父親母親姐姐,他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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