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外頭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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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歸餘意識朦朧的醒來，全身酸脹，胃痛，腳痛，頭也通，渾身上下都難受。

他緩緩睜開眼，視線目無焦距的在房間裡遊蕩。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裝修得很簡潔，房間裡只有床，衣櫃，還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擺放著一些裝飾品。

很熟悉，也很陌生的房間。

喬歸餘迷迷糊糊的想起來，這是他的房間。

準確來說是代則銘在自己公寓為他留的房間，兩年前的喬歸餘經常過來。

這間公寓代則銘大一的時候就買了，只是他一直都住在宿舍裡，很少出來住。後來大四的時候，他的室友都去實習了，加上喬歸餘總是學習到很晚，老是踩著點會寢室，代則銘就說乾脆讓他搬出來和自己一起住。

不過大一併不能申請在外住，喬歸餘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來這裡住。

他們原來的計劃是等喬歸餘大二的時候就一起搬出來，可惜還沒有到那時候，他們就分開了。

喬歸餘打量了眼房間，和兩年前的佈局一模一樣，不同的大概就是少了很多他的東西，當初代則銘離開後，他也沒有再回來過，他的那些東西，大概是他之後被清理掉了吧。

意識還沒有徹底歸攏，喬歸餘眉頭皺起，想不起來他為什麼會在代則銘的公寓裡。

他記得他昨天去了宴會，見了喬韻芷，和甘父交談了一會兒，然後坐著甘鴻傑的車回學校，最後因為路上太堵，他就下了車自己走回去。

下了車之後的事情他好像有點想不起來。

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喬歸餘閉上眼努力的會想，但腦子裡像是有一片白霧，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似乎…好像…是回到學校，然後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喬歸餘心裡模模糊糊的有了一個答案。

咔——

臥室的門被開啟，一道修長的身影背光站立，他俊朗的輪廓在光影中被無限凸出，他只穿著一身休閒的家居服，姿態自然的站在門口，清淡的粥香從他身後湧入房間。

代則銘對上他的眼，笑道，“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代則銘...

一瞬間，喬歸餘腦海裡突然閃現了幾幅畫面，一會兒是代則銘一臉怒氣的說要去打架，一會兒是代則銘耐心的替他拿水喂藥，一會兒又是自己被他揹著在學校的路上走，路上的時候似乎代則銘還和他說了很多話。

說了什麼呢？

喬歸餘使勁想了會兒，頭有些疼，一點也想不起來。

腦海裡的畫面斷斷續續的，完全不能拼湊成完整的一條線。

代則銘知道他一喝就斷片的毛病，雙手抱臂依靠在門框上，一臉趣味的看著他。

代則銘很少能看見喬歸餘這幅樣子，之前只見過一次。

那時候好像是有一場活動，喬歸餘不小心喝了一杯酒，他的酒量很差，差到那一杯酒就將他放倒。

喬歸餘喝醉後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一直到活動結束都沒有人發現他醉了，直到他過去接人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那場醉酒給代則銘印象最深的就是喬歸餘異常依賴自己的行為，和他胃痛到慘白的臉。

所以後來無論他多喜歡喬歸餘醉後的姿態，他都沒有讓喬歸餘碰過一滴酒。

而甘鴻傑那個混蛋，和喬歸餘在一起兩年，整整兩年啊，都還不知道他的胃不好嗎？居然還敢給他喝酒！

代則銘眼底漆黑，壓抑的怒火再度席捲重來。

喬歸餘坐起身，皺著眉，苦思冥想，可惜除了這些，再也想不起來其他的什麼。

代則銘平復了下眼底的神情，笑了聲，走進房間開啟窗簾，打斷他的思緒，“別想了，再想腦袋更疼了。”

窗簾被拉開後，房間瞬間亮堂了不少，代則銘的面容也更加清晰。

所以這不是幻覺，他真的在代則銘家裡。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他家裡呢？

像是看出來喬歸餘的疑惑，代則銘解釋道：“想知道為什麼在這裡？”

喬歸餘點點頭。

代則銘眼珠子一轉，張口就來，“昨天晚上我在路上走著，突然一個醉鬼撞進我懷裡，死活拉著我不肯放手，我當時嚇壞了，想也不想的掙扎，可惜啊...”

“你也知道，喝醉的人力氣有多大，根本掙不開，唉，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