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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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還抓著夏日的尾巴，明明已經快要入秋，但每年的國慶都像是響應了放假的熱情，每日都烈陽高照。

現下明明應該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喬歸餘卻覺得渾身發涼。

喬歸餘愣住，過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專案出事了？”

甘鴻傑搖頭，“不是。”

相反的，專案進展很順利，好到甘鴻傑高興之餘，也很不安。

當初就是因為喬家和甘家這個專案合作，喬歸餘才同意和他假意訂婚，期限是三年，當然前提是專案進展順利的話，如果不順利，他們這場戲還是需要繼續做下去。

聽到他的話，喬歸餘送了口氣，“那你剛剛？”

甘鴻傑握緊手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喬歸餘面前總是是感到緊張。

他看著喬歸餘身邊的行李箱，沒有正面回答，問，“怎麼拿著行李箱，昨天晚上你沒有睡在宿舍嗎，去哪了？”

喬歸餘皺眉，“我不需要向你彙報。”

“好歹我也是你未婚夫，可以問的吧。”甘鴻傑勾起嘴角，調笑道。

喬歸餘再次提醒道：“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協議，到了時間會自動解除。”

甘鴻傑聳聳肩，“真是無情。”

喬歸餘沒有興趣和他扯，直接問，“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甘鴻傑：“歸餘，我們在一起也有兩年了吧。”

喬歸餘出聲糾正，“沒有在一起。”

“okok，假裝在一起，行了吧。”甘鴻傑改口，意味深長的說，“你對這個很在意，以前好像並沒有，是最近發生了事讓你開始在意了嗎？”

“沒有。”喬歸餘快速反駁，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可以稱得上是欲蓋彌彰。

甘鴻傑眼底暗了暗，“歸餘，我剛剛並不是在開玩笑，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很久，我知道你當初和我協定假訂婚的協議是為了離開喬家，可是你難道沒有想過，等專案結束之後，喬家真的會讓你離開嗎？”

喬歸餘沉默，他當然知道喬家不會輕易讓他離開的，他也從來沒有指望過喬家會順利的讓他離開。

當初喬家為了攀附甘家，兩家和合作了一個大專案，如果能順利進行，喬家在b市的發展會有質的飛躍，踏入真正的b市上流圈，喬家對這個專案十分重視。

這個專案對於甘家來說並不是什麼動輒會傷到筋骨的，但卻是甘鴻傑進入公司後第一個大專案，十分重視這個專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喬歸餘，他想要用這個綁住喬歸餘。

這也是就當初甘鴻傑和喬家一拍即合的原因。

兩家聯姻的想法是甘鴻傑提出來的，喬家自然一百個願意。

喬歸餘會同意，是因為喬父說只要專案完成，就將他的戶口徹底遷出去，和他徹底斷絕關係。

喬歸餘等了這個機會很久，要和喬家分開容易，可不管當初喬父是處於什麼目的收養喬歸餘，這十幾年他受到的教育不假，如果不是喬家，他可能會繼續回到孤兒院，根本沒機會學習到這麼多上層的教育。

不管怎麼說，喬歸餘原本就是計劃想報答完喬家，有底氣了之後徹底和他們斷絕關係。

原本他以為最起碼還要十幾年才能實現，偏偏在這個時候，一紙協議丟到了他面前，給了他一個天載難逢的好機會。

喬歸餘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會開心的，能早十幾年離開喬家，可當他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代則銘。

就算和代則銘根本沒有可能，他也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更何況，當時代則銘已經因為他喜歡男人的事情而疏遠他，如果他真的和甘鴻傑假意聯姻，那代則銘該怎麼看他。

當時的他還完全想象不出來沒有代則銘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但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在刺痛，難以忍受。

喬父的威逼利誘，甘家的施壓，都讓喬歸餘心力交瘁，而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代則銘的疏離。

喬歸餘那段時間是他最無助的時候，就連小時候被綁匪綁架的那段時間都不如這段時間難捱。

喬歸餘在搖擺不定中掙扎了很久，最後破罐子破摔的直接衝去了代則銘寢室樓下。

他想和代則銘攤牌，鄙夷也好，疏離也好，再也不會有比這個更糟的情況了，他就是想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