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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之言,如有冒-犯,還望兄臺莫怪。”
“王兄請講。”
“如你我這般,寒門起身,座師告老,同榜同鄉多是碌碌,左右並無可幫襯之人。”
許郎中默然。
顯然,王郎中所言俱是實情,也是他的痛處。
“雖官居五品,可立朝聽政。然欲晉身顯達,仍是不夠。”
潛臺詞,自身持正,勤於公務,博取官聲,只是基本。尋求門路,結交朝中也是必須。
被道破心思,許郎中現出幾分尷尬。
“賢弟是好意,我又豈是矇昧之人。”
“如此,我再同兄臺說幾句實話,”王郎中道。
“楊季珪得道兩代天子看重,聖眷正隆。本身有實才,堪謂王佐之才,將相之器。行事卻非同我等。除同年同榜,不喜結交文人。反同廠衛武人,乃至勳貴頻繁走動。”
許郎中蹙眉,沒有表示意見。
王郎中眼神微閃,道:“兄臺可知,他在京中並無私宅,至今借居長安伯府。”
“長安伯……可是方才離開的顧指揮使?“
“正是。”王郎中點頭,道,“其行事如此,兄臺如要投帖拜見,還需三思。”
先時一番剖析,字字句句極是清楚。最後一言,卻頗有些模糊。
三思為何?
立下決心,與之保持距離,堅定文人“清正”;亦或為拓寬前路,拋卻顧忌,與其並軌而行?
無論選擇哪種,都需仔細衡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至於不偏不倚,立在中間線,無異於放棄前途,實不可能。
許郎中陷入沉思,王郎中不再多言。
這番話,曾在腦中幾番輪轉,既是說給前者,也是講給自己。
今上踐祚兩年,內閣六部,多為前朝老臣。
表面看,朝堂之上,仍延續弘治朝格局,並未輕易打破。
實際上,但凡有些見識,都會明白,內閣相公,六部尚書,都已有了春秋。少則一年,多則幾載,都將告老乞致仕。
位置空缺,誰將填補?
以今上行事,必屬意-少-壯-之人。
前番薊州論功,武臣勳貴均升官封賞,中官亦未落下。獨三位監軍,只賞金銀,賜綺衣,官職始終未變。
朝中不是沒有議論。
愚鈍者有,聰明人更多。
天子不升三人,非是疏漏,也不是有所顧忌,更不是聖眷消減。
此時不升,必是為圖後事。
一旦敕令下達,十有八--九會是越級擢升。
這樣的大-腿,明晃晃擺在眼前,不-抱-委實可惜。
但事有兩面,有其利必有其弊。
原本,謝丕是最好的選擇。
奈何謝狀元出身不凡,親爹是閣老,親兄弟堂兄弟表兄弟排排站,各個才學不凡。謝氏門檻太高,未登一甲,沒有過人政績,隨便往前湊,不過是自取其辱。
顧晣臣和楊瓚,均非出身名門,倒是平易近人。但兩人性格,實在讓人拿不準。
楊探花結交廠衛,住到錦衣衛指揮使家中,分毫不懼朝中議論,更不懼“鷹-犬之友”“奸-佞之輩”的帽子。
一旦投帖過府,必被蓋上同樣標籤。
顧榜眼素來嚴正,殿試之後,為官之初,厚道之名不脛而走。但經出使朝鮮,一計引得王位更迭,國君俯首,厚道兩字,驟然打上引號。
這樣三個人,腦門上明晃晃刻著八個字:前途無量,大腿粗壯。
怎奈自家胳膊太短太細,就算想-抱,也得仔細掂量。
文臣之中,如王郎中這般,委實不少。
多是五品以下,而立不惑之年,官途不暢。
起自寒門,朝中地方均無根基。才學確有,官聲不錯,職業生涯卻是磕磕絆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無論多努力,都卡在門檻前,幾年不得晉升。
想要跨-越前進,必須藉助外力。
只不過,借力之人擺在眼前,多數人卻在猶豫。
抓是不抓?
投是不投?
朝中站隊,九成以上沒有回頭路。
如戶部侍郎焦芳,弘治末年,便與劉瑾過從甚密。即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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