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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三--頂--撞。
“既然父皇收了兩個舅舅的牙牌,下令無召不得進宮,母后當遣人提醒舅舅,私自向宮中傳遞訊息,按律當要嚴懲。”
張皇后面色發白,手按在胸口,氣息忽變得急促,臉上現出幾分-怒-色。
“照兒,你這是在說兩個舅舅,還是在埋怨母后?”
“兒不敢。”朱厚照仍是站著,背挺得筆直,“兒只是好意提醒,舅舅敬重母后,自當明白。”
“你……”
“兒每日講讀完畢,都要去見父皇。時辰已不早,母后早些歇息,兒先告退。”
話落,朱厚照行禮,轉身大步離開。
大紅袍角翻飛,朱厚照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後,張皇后突然失去渾身的力氣,癱-軟在榻上。
丈夫不見她,兒子又突然生分,甚至不願幫兩個舅舅。
事情怎麼會這樣,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前半生的歲月彷彿一場幻夢,她終於領會到,紅牆之內,深宮之中,究竟有多冷。也終於明白,孃家人再好,丈夫和兒子才是她所有的依靠。
可是……還來得及嗎?
“娘娘?”
“出去!”
錢蘭被杖斃,坤寧宮再無貼心人。
斥退宮人,張皇后伏在榻上,淚水沿著眼角滑落,痛哭失聲。
乾清宮中,弘治帝靠在榻上,半閉著眼,好似睡著一般。
寧瑾拿著沾溼的布巾,小心潤著天子的嘴角。感受到天子微弱的氣息,手隱隱有些發抖。
牟斌跪在地上,很是猶豫不定。
天子重病至此,實不能再生氣怒。查明之事,當奏還是不當奏?如不今日奏明,放任其行,他日恐再生大禍。
“牟斌。”
“臣在。”
“起來。”
弘治帝沉痾難起,瘦成一把骨頭。聲音沙啞,如砂紙磨過。
“事情……咳!”
剛說兩個字,弘治帝便開始咳嗽。
寧瑾忙捧上溫水,自袖中取出一瓶丹藥。
“陛下,小心龍體。”
“無礙。”
艱難飲下兩口溫水,服下兩-丸-丹藥,弘治帝仍沒力氣說話,只以眼神示意寧瑾。
寧瑾領會天子之意,側過身,對牟斌道:“牟指揮使,事情查清,當稟於陛下。”
牟斌臉頰緊繃,眼神微凝,正要開口,扶安走進殿中,輕聲道:“陛下,天子殿下問安。”
“太子?”
聽是太子,弘治帝終於有了些精神,道:“扶朕起來。”
朱厚照走進內殿,見到弘治帝憔悴的模樣,嗓子裡像堵住一塊石頭。
“兒臣見過父皇!”
“免。”
弘治帝說話艱難,將朱厚照召至身邊,道:“牟斌有事稟朕,你也聽聽。”
“是。”
見天子主意已定,太子殿下亦在一旁,牟斌咬了咬腮幫,終下定決心,道:“臣所奏,乃是今科探花楊瓚宮門前驚馬一事。”
“楊編修驚馬?”朱厚照微愣,“孤為何不知?”
“回殿下,事發突然,且楊編修並未受傷,故未呈報御上。千戶顧卿察覺有異,報知於臣,臣不敢輕忽,令錦衣衛暗中查訪,現已真相大白。因涉及皇親,故上奏陛下,以請敕諭。”
牽涉到皇親?
朱厚照不明白。
楊瓚出身鄉間,未有同族在朝中做官。上數五代,連秀才都沒有。觀其平日,秉節持重,行必矩步,甚至被馬尚書稱“小夫子”。
這樣的人品性格,實在不像會輕易得罪人,為何就惹上了皇親?
“牟斌,你真查清了?”
“殿下,臣不敢妄言。”牟斌道,“因驚馬被換,楊編修實是無故受累。其欲傷之人,實為今科狀元,翰林修撰謝丕。”
“謝丕?”
朱厚照更覺詫異。
謝丕又得罪了誰?
“北鎮撫司查問當日內衛,尤其牽馬之人,最終核實,是象房中的兩名象奴為人收買,在草料和馬鞍上動過手腳。因牽馬的內衛突然調換,後者不知內情,狀元和探花的馬被弄錯,方才致楊編修驚馬,謝狀元躲過一劫。”
一番話落,朱厚照陷入沉思,弘治帝緩緩閉上雙眼。
如此不擇手段,因由未必在謝丕身上。若是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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