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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乾脆兩人抱腿,兩人撐背,餘下在周圍護著,抬起朱厚照就跑。
不只楊瓚,同行的禁軍也有片刻傻眼。
這是什麼情況?
不待想明,又見谷大用冒雨飛奔而過,袍角-塞-到腰間,冠帽歪在一側,完全不顧形象。
“谷公公?”
“咱家去請御醫!”
聲音入耳,早不見谷大用的背影。
靜默兩秒,楊瓚咋舌。
這速度,這爆發力,放到後世,絕對百米飛人。
回到乾清宮,朱厚照立即被中官伺候著換衣脫靴。
“楊先生也……阿嚏!換上幹……阿嚏!”
朱厚照坐在榻上,噴嚏一個接著一個,臉有些發紅,精神尚好。
見狀,楊瓚禁不住有些擔心。
看樣子,是真著涼了。
很快,外殿傳來人聲,不是御醫,而是仁壽宮和清寧宮遣來女官,詢問天子可安。
“天子……”
丘聚和高鳳翔守在殿門前,溼透的圓領衫都沒換,髮梢和袖口都在滴水。
“陛下移駕時,恰好地動。”丘聚道,“太皇太后的話,韋敏已告訴咱家。請兩位回去稟報,乾清宮這邊剛遣人請御醫,陛下此時不便移駕。”
“什麼?”
兩名女官吃了一驚。隔著殿門,聽到內殿傳出的噴嚏聲,臉色都有些發白。
“御醫可來了?”
“就這一兩刻。”丘聚估算一下時間,看到有中官從內殿走出,手裡捧著溼透的龍袍,道,“兩位隨咱家來。”
殿中,朱厚照圍著被子,坐在榻上喝著薑湯,仍是噴嚏不斷,臉色越來越紅。
楊瓚坐在下首,正講北疆趣事,間或勸他多喝兩口。
見殿中坐著個青袍文官,女官雖有幾分奇怪,卻牢記宮規,沒有多看一眼。
“奴婢拜見陛下!”
“起來……阿嚏!”
話沒說完,朱厚照又開始打噴嚏。
這時,外殿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未聞中官通報,殿門忽然被大力推開。
“照兒!”
穿著深青褙子,綠緣羅裙的張太后快步走進殿中。
不看他人,張太后徑直衝到榻邊,見到朱厚照的樣子,頓時大怒,喝斥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中官和宮人俱不敢應聲,齊齊跪倒在地。
張太后猶不解恨,指著張永,怒道:“哀家還以為你是個好的!先帝隆恩,許你伺候照兒,你就是這麼伺候的?竟讓天子淋雨受涼,安的是什麼心?!”
見張太后是真怒,張永不禁額頭冒汗,磕頭道:“娘娘,奴婢該死!”
“此等-憊-懶-奸-猾-的奴婢,留之何用!給哀家拖下去!”
朱厚照皺眉,開口道:“母后,事發倉促,張伴伴何罪?朕不過淋了些雨,不是什麼大事。當年太宗皇帝縱馬草原,冒雨雪-夜--襲-北-元王帳,朕身為太宗皇帝血脈,豈會這般羸弱。”
無奈,張太后壓根不聽,仍叫著將張永拖下去。
“母后!”
親孃在氣頭上,又是為了自己,朱厚照見說不通,只得令人先將張永帶下去,安撫下張太后再說。
怎料,饒是順了意,張太后仍不解氣,在殿內掃視一週,目光倏地定在楊瓚身上。
後者頓感不妙。
太后進殿時,楊瓚便預感不好。奈何宮人堵在門口,偷溜根本是奢望。何況,天子太后之前,一聲不出抬腳就走,嚴重點說,可是大不敬。
“你……”張太后蹙眉,因沒見過楊瓚,並不曉得他是哪一個。
“臣翰林院侍讀楊瓚,見過太后。”
“是你?!”
聽到楊瓚的名字,猛然想起弘治帝大行前的種種,回憶起早前侯府遞送的訊息,張太后不禁產生聯想,怒火更熾。
“就是你在先帝面前進讒,害了哀家的兩個弟弟?!”
楊瓚傻眼。
這是哪跟哪?他何時向天子進讒了?
壽寧侯和建昌侯囂張跋扈,多行不義,被天子所惡,同他有什麼關係?
外臣同太后當面,已不合規矩。再和太后爭辯,是嫌被彈劾的不夠多,鼓舞六科給事中再接再厲,繼續上言不成?
楊瓚不能開口,不代表朱厚照會保持沉默。
以為母后擔心自己,本有幾分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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