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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年不過十四,不好經義典章,愛看閒書,喜觀內廷衛士演武。在後世人看來,這實在算不得大事。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愛-玩-好-動坐不住的時候,能一本正經如“楊小夫子”,才是當真奇怪。
然地位決定言行。
在朝中士大夫看來,這種好動的性格,恰好是太子“行為不端”的證據。謝丕和顧晣臣都是少有才名,勤奮好學之人。對朱厚照這種性格,自然有些接受不能。
楊瓚完全可以想象,兩位才子遇到當下情形,會是何等反應。
無奈,必須有。
憤怒,也差不離。
尤其太子看的是《鶯鶯傳》,滿篇才子佳人,私相授受,負心閨怨,更會引來謝、顧兩人不滿。
楊瓚同樣不滿。
非是針對朱厚照,而是將此書-偷-渡-進宮之人。
朱厚照的年紀,正是形成人生觀世界觀的重要時期,加上有些叛逆,極容易被人拐帶。敢給他看這樣的書,安的是什麼心?
繼承楊小舉人的記憶,自然也曉得當下讀書人的主流思想。如《鶯鶯傳》一類的書籍,必是不能讓家中孩子看的“禁--書”。
打個比方,若是謝丕看這類書,一經發現,清風朗月的謝大學士也會勃然大怒,鬧不好就要腿打折。
視線從書頁上移開,楊瓚眉間微擰,慢慢掃過立在朱厚照身側的幾名宦官,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太子手裡的書怎麼來的,根本用不著仔細揣摩。
“楊編修。”
朱厚照心寬,感覺卻不遲鈍。
看楊瓚繃著臉,半晌不說話,低頭看一眼攤開的書頁,下意識手一翻,合上了。
“殿下。”
見朱厚照不是真正的沒心沒肺,楊瓚暗暗舒了一口氣。
還好,知道臉紅,還有救。
不是他穿越了就有老夫子思想,換成後世,家長看到孩子桌上攤開一本小x書,會是什麼反應?
他不敢自居為太子家長,除非不要腦袋。
但天子命他輪值弘文館,與太子論史講經,見到太子看閒書卻不管,傳出去,非但天子不喜,閣臣對他的印象也會大打折扣。
見太子行為不端而不勸止,反順其所行,佞臣一流!
“楊編修可是認為,孤不當看此類書?”
朱厚照並非善言之人,否則也不會在皇后哭時無法應對,還要向李東陽求救。
楊瓚暗中咬了咬腮幫,放鬆表情。
十幾歲正是-叛-逆-之時,如劉閣老一般過於強硬,太子必畏之如虎,見之繞道。甚者,旁人說什麼都要反著來,逆著做。
他不是劉閣老,不客氣點講,以現下的楊瓚,連劉健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想要勸服朱厚照,以防這位真的上房揭瓦,只能另尋辦法。
“殿下。”楊瓚上前一步,道,“孔聖人言,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朱厚照瞪大眼睛,似是不相信楊瓚會這麼說。
孤沒聽錯吧?
忽略朱厚照的表情,楊編修繼續道:“告子亦言,食-色-性也。”
朱厚照終於確定,他沒聽錯。
哪怕讀書不怎麼上心,《禮記》和《孟子》中的話,還是能記下不少。
“楊編修不生氣?不認為孤之行不端?”
楊瓚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原來這位也曉得此行不端,仍是明知故犯?
默唸三聲:不生氣,不和太子生氣,不和太子這小屁孩生氣!
“殿下,《孟子》有載,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殿下之年,好奇於此,乃人性之本,聖人亦有佐言。”
楊瓚這麼說,朱厚照反倒更加不好意思。
“楊編修,孤也曉得應該勤學。”朱厚照端正坐好,將面前的書推到一邊,“但孤實是煩悶。”
翻譯過來就四個字:學不進去。
“殿下之意,臣知曉,亦能體諒。”
“楊編修知曉?”朱厚照眼睛亮了。
這些話他不敢同父皇說,不能同母後說,東宮的講學更不能提,否則會被之乎者也煩死。這種情況下,無論翰林學士還是謝丕顧晣臣,自然都沒能聞得太子心聲。
唯有楊瓚,自恩榮宴,就讓朱厚照覺得親切。哪怕對方故意表現得嚴肅刻板,也是一樣。
煩悶卻無人可開解。越是無人開解,便越是煩悶,自然也更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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