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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無心,也是過錯。
張永搖搖頭,腳步加快,再不多想。
女官回到長春-宮,將張永原話轉達,吳昭儀坐在鏡前良久,始終沒有出聲。
“昭儀?”
“下去吧。”
女官面面相覷,有些遲疑,都猜不出吳芳的心思。
“都下去。”
“是。”
吳芳聲音漸冷,女官忙行禮退出,不敢多留。
殿門關上,吳芳從鏡前站起,行到桌旁,端起半涼的羹湯,幾口飲下。
放下碗,拭過嘴角,想起明日宮中可能的反應,牽起一絲嘲意。
沈寒梅和王芳當她是傻子,她便做一回傻子。
傻子沒心機,缺心眼,卻不會被萬般防備。拼著被兩宮不喜,做出頭椽子,到底第一個在天子跟前留了名。
帝后恩愛,人所共知。
一入宮門深似海。
不能脫身,總要適應。
她不求萬般恩寵,只求有個孩子。日後母子相伴,宮中便不會寂寞。只要不犯大錯,總能安穩的活下去。
正德元年,八月初,天子密信送達江浙。
彼時,劉公公的“抓-賭”事業正如火如荼。
以寧波府為中心,東廠番子和衛軍呈扇狀-輻-射。凡是賭坊,無論名聲如何,是否有百姓狀告,都要詳查。
一旦發現問題,必緝拿一干人等。行事果決,絕不手軟。
“此等狗行狼心,心狠手辣之徒,吃人不吐骨頭,必要嚴懲!誰求情也沒用!”
求情的地方官嘴裡發苦,切身體會到劉公公的厲害。
無論送上多少金銀玉器,古玩字畫,全都留下。請託的事卻是半點不鬆口。
拿錢不辦事,奉行到極致。變臉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有官員不信-邪,當場發怒,口出威脅之語。結果卻是,沒能成功撈人,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只是劉瑾一人,江浙官員尚不至忌諱如此。
事情嚴重在,這位本事太大,竟同江浙各府州的鎮守及守備太監串-聯,部分鎮撫使都參合進來,徹底攪亂江浙官場。南直隸州府及臨近的福建州縣,均受到波及。
每查抄一家賭坊,番子必當齊出,掘木挖根,一個線頭便能牽出一片。
看誰不順眼,一疊供詞甩出,沒有關係,也能牽扯出關係。
為保性命烏紗,掏錢還是掏錢?
株連九族算什麼,照這樣查下去,整個江南都要天翻地覆。
偏偏東廠和錦衣衛直屬天子,同地方文武屬於兩個系統。想託京中關係施壓,完全是蠢到極致。鬧不好,都會受到牽連。
彈劾?以什麼名義?
查抄賭坊?
想想都不可能。
劉瑾手中確實握有證據,狀告到御前,沒理的照樣是自己。
顛倒黑白,舌燦蓮花,也要分物件。遇上這些手段非常,專好同官員打擂臺的宦官,想不認命都不成。
不比李相公善謀,不如王主事才高,沒有楊御史的外掛,遇上劉瑾,只能認栽。
歷史上,正德早年的官員,的確讓劉公公收拾得無比酸爽。
現如今,捱了兩頓金尺,劉公公的鬥-爭-水平直線飆升,被他盯上的地方官,那酸爽,簡直無法形容。
查抄的賭坊越多,整理出的供詞和賬簿愈是浩繁。
劉玉離開象山,乾脆做起劉瑾的“幕僚”。分批次整理供詞,很快發現問題。
看到劉玉列出的名單,劉瑾瞳孔收縮,沒有遲疑,遣人快馬加鞭,飛送楊瓚。
安化王,晉王,寧王。
這一個個藩王,都不老實。瞧這架勢,是想造反不成?
如查證屬實,百千人頭都將落地!
雙嶼港
楊瓚遞出奏疏,未等來朝廷訊息,卻等來劉公公的密函。看過內容,知事關重大,當即遣人,請顧卿王守仁至艙室詳議。
“僅憑口供名單,幾名王府家人,無法輕易斷罪。”
百萬兩金銀流動,沒有背後支援,縱然是王爺的小舅子,也不敢輕動。
偏偏賬目做得機密,奏到御前,照樣可推出家人長史頂罪。更會打草驚蛇,想再尋到蛛絲馬跡,抓到對方的小辮子,怕會更難。
正無解時,忽有衛軍來報,海上行來幾艘帆船。
“可查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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