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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名,還曾包攬一甲三人,二甲前四,一度掌控權柄,成為朝堂地方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自仁宗宣宗之後,勢力漸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權-柄-不及早年,根基仍在,關係網依舊遍佈兩京地方。
戴銑是弘治九年進士,座師與他同是江西人。
打上師徒烙印,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是關係緊密,輕易不能斷。
看著絹布上幾個熟悉的名字,再看綴在字後的金銀,戴銑面沉似水,抬頭看向謝紘,問道:“你意欲何為?”
“在下說過,想同戴給諫作筆生意。”
指著絹布,謝紘道:“若是這東西落在廠衛手裡,上面的人會是什麼下場,戴給諫應該知道?”
“不過偽造之物!”
“偽造?”謝紘冷笑,“戴給諫真想試一試?”
戴銑不語,攥緊絹布。
“何須繞圈子,不妨直言。”
“好,戴給諫是個痛快人。”謝紘笑道,“簡單得很,請戴給諫向朝廷遞份奏疏,嚴陳江浙一地官員收受-賄-賂,私-縱-海匪,鬧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請朝廷嚴懲。”
什麼?
戴銑不可置信的看著謝紘。
身為海匪,讓他彈劾-受-賄-官員,這人是腦袋被門夾了不成?
“戴給諫,我雖不通文墨,也不是蠢人,更不會自尋死路。”
戴銑冷哼一聲,這可未必。
謝紘不以為意,丟擲最終目的:“請你彈劾之人,非在這張名單之中。”
說著,謝紘又取出一張絹布,上面只有寥寥百餘字,同樣錄有官員姓名,俱是清正廉潔,剛正不阿,幾番上疏,請朝廷嚴-剿-海-匪之人。
“你……”
對比兩張絹布,戴銑立刻明白謝紘打的是什麼主意。
顛倒黑白,將髒水潑到無辜者身上,護下真正-庇-護-海盜的官員,等風聲過去,狼狽為奸,繼續為惡。
“休想,本官縱是一死,也不會如你的願!”
“話別說得太早。”謝紘冷笑,“戴給諫當真是不染一塵,公正廉潔?”
“自然!”
謝紘嗤笑。
“為何發笑?”
“我笑戴給諫心口不一,惺惺作態。”
戴銑臉色漲紅,顯然氣怒已極。
“戴給諫真是不徇私情,剛正不阿,為何緊咬翰林院侍讀楊瓚不放?”
“此子讒言媚上,大慝鉅奸,吾食君之俸,自當直言進諫,驅惡逐佞。”
“真是如此,戴給諫的確令人佩服。”謝紘的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嘲諷。
“你是何意?”
“戴給諫何必打馬虎眼,在下出身草莽,卻非真的矇昧無知。”謝紘道,“既是私心,何必假託正義。無非是楊瓚擋了財路,諸如戴給諫,必要做刀鋒銳筆,為背後之人掃清障礙。”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我既然敢說,手中就有證據。戴給諫可要看一看?”
戴銑握拳,謝紘繼續道:“先是清查府庫,其後嚴查鹽引、水運,接著是選婚太監犯法,再有皇莊、雜費路關,這一件件,無一不同楊瓚有關。”
“你如何知道?”
“在下自有辦法。”謝紘道,“自以為機密,實則早被有心人知曉。我僅知些皮毛,如戴給諫這般,必定知道得更多。”
戴銑不言,怒容消去,看著謝紘,眼神暗沉。
“此子手握金尺,得兩朝天子信任,本該是朝堂的助力。哪承想,卻是跳出規則,欲-要自行其事。更結交廠衛,親近武臣。留這樣的人在天子身邊,隱患極大。不盡早除掉,恐將厝火燎原,釀成大患,是也不是?”
“剛當著本官的面說這些,當真是好膽。”
“戴給諫過獎。”謝紘道,“我敢坐到戴給諫面前,怎會沒有準備。囫圇個進了南京城,照樣能全須全尾的出去。戴給諫是聰明人,做不做這筆生意,可要好好想想。”
戴銑沉默了。
謝紘也不催他,一心品茶,悠閒打量起室內陳設,似已篤定,事情必會如他所願。
“此事牽扯太廣,本官需慎重考慮。”
“也好。”
謝紘很乾脆,出乎預料的乾脆。
“三日之後,我會再次上門拜訪。屆時,希望戴給諫能給在下一個滿意的答覆。”
戴銑未斥其張狂,也沒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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