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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讓他很不安。董仲舒被江都王劉建連累,國相是不能做了,回到京城做了一個下大夫的參議之職。黃河決口之後,他再次拿出了他的天人感應學說,認定這是上天對朝廷政策的不滿,降災以示警告,天子應該齋戒自省,反思得失,以免出現更大的災難。
對董仲舒的言論,天子從心裡反感,甚至覺得有些遺憾,當初怎麼沒有接受梁嘯的建議,直接把這什麼天人感應當作邪道給禁了呢。原本打算用他來對付黃老之道,結果卻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但是,面對這黃河決口的事實,他又不敢輕易的一禁了之。
有了董仲舒這個大儒的理論支援,田蚡更加有底氣,堅決反對堵塞決口,結果惹惱了竇嬰。竇嬰拍案而起,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田蚡。
“陛下,臣以為,望氣者之說不可信。天子為萬民父母,豈有父母任由子女困於水中,坐視不理的道理,必捨身相救,然後再說其他。縱有所譴責,也應該等救災之後再說。”
“魏其侯所言。似是而非。”田蚡立刻反駁道:“河水決口,一洩萬里,若要堵塞。非一日之功。若能畢其功於一役,固然為美。可若鬱結之氣不散。今日堵,明日複決,奈何?如此,必徒勞無功,虛耗錢財。”
竇嬰轉過身,冷笑一聲。“那依丞相之見,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又或者,乾脆不堵?”
田蚡不敢與竇嬰直視。此刻的竇嬰如下山之虎,氣勢逼人。“不然,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用不了多久,河水南入長江,東入大海,自然平息。如今之計,應該追根尋源,解決朝政不當之處,從根本上疏解陰氣。以求得上天的原諒。”
“丞相所言,倒也不算錯得太離譜。不過,嬰以為。若黃河決口真是對朝廷政策的警告,那要接受懲罰的也應該是丞相,而不是天子。丞相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安百姓,既然有鬱結之氣,那就是陰陽不平,丞相豈能置身事外?”
此言一出,田蚡啞口無言。朝堂上也是一片死寂。
田蚡瞪著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竇嬰。他覺得很委屈。竇嬰的話說得是沒錯。可是他這個丞相現在還能幹什麼,哪一項政策不是天子決定好了。再通知他執行的?竇嬰不是不知道這個情況,他將這個責任推到他身上,顯然是故意針對他,為天子開脫。
見田蚡無語可說,天子鬆了一口氣,隨即下詔,命大司農鄭當時和主爵都尉汲黯一起趕赴東郡,負責調遣人力物力,堵塞決口。
朝會散去,惱羞成怒的田蚡拂袖而去。
天子留下了竇嬰。兩人沿著長長的甬道,向後殿走去。
“魏其侯這一擊正中要害,果然犀利。”
竇嬰落後半步,苦笑道:“陛下,臣也是不得已,這才出此下策。”
“下策?”天子愣了一下。“為何說是下策?”
“陛下,臣雖奉儒學,但是對天人感應之說卻不以為然,特別是聽了梁嘯一席談之後,更是如此。”
“梁嘯?”天子嘀咕了一聲,腳步慢了下來,眉心微蹙,似乎在考慮該不該繼續這個話題。梁嘯遠在南越,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不過,他又好奇不已,梁嘯究竟說了些什麼,居然連竇嬰都被他說服了。
“他說了些什麼?”
“梁嘯說,天道遠,人道近。與其聽天意,不如聽人情。別說那些魚龍混雜的望氣者,就拿太史令來說,得到千里眼之前,他所以為的天也不是真正的天,所謂天道,又從何說起?”
天子眼神一閃,想起了太史令正殫精竭慮研究的天象,若有所悟。沒錯,有了千里眼,太史令能看到的星星比沒有千里眼看到的星星多出很多,以前的星象學問已經不敷所用。那些望氣者又沒有千里眼,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如果連真正的天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望氣豈不是信口開河。
“再者,臣也請教過一些望氣者,他們說法不一,並無定論。”竇嬰頓了頓,看了天子一眼。天子看看他,笑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陛下,天意難測,可是山東大水,百姓渴望朝廷救災,若朝廷不能及時施以援手,惹出民變,卻是近在眼前的事。山東是國家糧賦所在,片刻也耽擱不得啊。”
天子一驚,如夢初醒,背後升起一道涼意。天意是什麼,現在還沒人說得清,可是如果鬧出民變,那責任卻很清楚。他轉了轉眼珠,後悔不已。“這……就是梁嘯所說的天道遠,人道近吧?”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是這麼以為的。”竇嬰說道:“天意是什麼,丞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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