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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梁嘯的話,嚴安的心裡莫名的一鬆,彷彿一塊壓在心頭的千斤巨石突然搬走,渾身輕鬆。
沒錯,作為一個異姓王國,南越根本不可能一直存在下去。之前不解決,是因為力有不逮,如今朝廷實力鼎勝,天子年富力強,解決南越的時機已經成熟。
梁嘯並不反對解決南越。他反對的只是倉促上陣。梁嘯透過王恢提出的建議和他的建議並無本質上的區別。從梁嘯讓郎官們熟悉南越戰術來看,逼南越納質只是第一步,或者說只是一個藉口,若南越不從,發兵征討是必然的結果。
從長遠來看,他們的目標其實是一致的,區別只在於他想一蹴而就,用征服南越來為東郡的黃河決口開脫。心急了,自然準備不充分,甚至提出了夏季出兵這樣的荒唐建議。
嚴安臉皮發熱。拋開了那種急功近利的想法之後,他自己都覺得慚愧。我怎麼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梁嘯吐出荔枝核,扔在盤子裡。“只是不能急。戰爭是大事,要麼不打,要打就必須勝,否則不如不打。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鳥若不鳴,該如何?”
“該如何?”嚴安下意識的跟了一句。
梁嘯打量著嚴安,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就等它鳴。”
嚴安沉默了片刻,忽然釋然而笑。他搖搖頭。“梁君侯,常聽魏其侯說你少年老成,我一直不太相信。今天聽了你這句話,我才知道還是魏其侯目光老辣。沒錯,鳥若不鳴。就等它鳴。凡事講究一個順其自然。謀事固然在人,成事卻還要看天意,勉強不得。”
梁嘯嘿嘿地笑了起來。“嚴君。你要反省反省了。你這話,可是有點被黃老侵蝕的嫌疑。”
嚴安微怔。隨即又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淮南翁主的佳婿在一起,受點黃老之道的影響,也是自然。梁君侯,你罪莫大焉。”
梁嘯哈哈大笑,嚴安遲疑了片刻,也跟著大笑起來。
——
進番禺之前。梁嘯又拉著趙廣較量了一次。
經過半個多月的苦練,郎官們有了長足的進步。雖然最後還是惜敗,連累梁嘯又輸了十金,他們至少不像上一次那麼慘。其實按照秦歌等人的說法,如果不是為了能和南越人多切磋一段時間,而是一開始就全力搶攻的話,他們甚至有機會贏得勝利。
梁嘯對此不以為然。在他看來,讓郎官們熟悉叢林戰術比十金更重要。這次比試不僅驗證了郎官們對叢林戰術的理解,也讓嚴安看到了南越人的實力,對堅定他的信心有莫大的好處。
看完比試之後。嚴安和梁嘯商討了半天,聯名寫了一封奏疏,派人送往長安。為了增加說服力。梁嘯特地安排了四名訓練最有成效的期門郎去送信,並讓其中兩人留在豫章,協助王恢訓練將士。
這四名期門郎感激不盡,特別是將要留在豫章的兩人。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將成為王恢的副將,有機會統兵征戰,算是正式踏上仕途了,而且起點要比普通郎官高得多。
為了避免南越人生疑,梁嘯和嚴安分工合作。嚴安拉著正使談文說賦。梁嘯拉著趙廣比武較技,不讓他們有時間關注那四名郎官的去向。
很快。他們走進了番禺城。
番禺雖是南越的國都,但畢竟地處偏僻。和中原的大城不能相提並論,更沒法和長安城比。嚴安放下了心理上的負擔,也順理成章的接過了梁嘯的任務,和南越王趙胡商討起納質的問題。他能言善道,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很快就博得了趙胡的信任。
事情談得大體順利,除了南越丞相呂嘉還有些猶豫之外,其他人原則上都接受了嚴安的提議,同意派質子入京。不過,鑑於呂嘉的影響力,這件事遲遲沒能定案。
呂嘉是越人,呂家在南越原本就有些影響力,但還沒到舉足輕重的地步。趙佗為穩定南越的形勢,出於拉攏越人豪強的目的,大力提拔呂家,呂家因此實力猛增,一躍成為南越首屈一指的大族,自然對趙佗忠心耿耿,恨不得掏心挖肺,效犬馬之勞。
在呂家的支援下,趙佗迅速在南越站穩了腳跟,卻也因此留下了隱患。趙佗在世的時候,呂家自然唯其馬首是瞻,但趙佗去世之後,繼任之君趙胡卻沒有趙佗的威信,在呂嘉面前,他明顯處於弱勢。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呂嘉不鬆口,趙胡就不能正式答覆嚴安。
經過幾次討價還價,呂嘉依然不肯答應。他堅持南越進貢即可,無須納質。
嚴安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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