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一隻鬼 24 我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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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放學的時候，莊鏡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

跟蹤她的顯然是玩家，並且是那一群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玩家，大概是因為覺得“願望內容”是要保護她免受霸凌，因此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可笑，但又可愛。

她之前檢視了一下莊鏡的手機，裡面姑且還有些生活費，於是繞進了路邊的一家便利店，打算買點可以加熱的速食，或者飯糰當做晚飯充飢。她繞過貨架的時候，聽見門響了一聲，緊接著齊雙雙進來了。

玩家們選擇了身份和自己不應該相識，並且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齊雙雙繼續跟著她。

此時門又響了一聲，進來了兩個同校的女生，兩個女生沒意識到店裡詭異的狀況，一邊閒聊，一邊在零食區挑選著軟糖和熔岩蛋糕，隻言片語傳到耳畔：

“...真的假的呀？”

“當然是真的啊，聽說我們學校就是有那種傳統，不覺得很浪漫嗎？”

“可是如果要不到校牌的話會很尷尬吧？而且高人氣的學長學姐肯定有很多人搶著要校牌。”

“所以全都憑藉送校牌的人的心意咯，像表白一樣。”

莊鏡拿了兩個三角飯糰走到自動售貨機去結賬，看見齊雙雙藏在貨架拐角處，正豎著耳朵細聽，知道她也已經把對方的對話全部收入耳中。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在校牌上做手腳，一會兒搶一會兒偷的，原來和校服上的紐扣一樣，代表著一個人的心意，說起來還挺浪漫的。

莊鏡離開便利店的時候，在拐角的陰影裡看到了裝作在聊天的玩家們。

有時候她會懷疑無限流劇情裡玩家們頻繁被嚇，是因為亡魂們看他們膽戰心驚的樣子很有趣，就比如現在，幾個人明明意識到莊鏡看過來了，卻沒有誰敢回視一眼，甚至還默默把白蕊和殷琴擋在了身後。

很拙劣的姿態，就跟考試時以為自己作弊神不知鬼不覺的考生一樣。

她低笑一聲繼續往前走。

“莊鏡”的家離學校並不算太遠，當初上這所中學也僅僅是因為父母覺得離家近，因此走了十多分鐘就抵達了目的地。這是個舊小區，原本是附近某個公司的職工房，早些年她父母入職後分配的房子，憑藉著記憶一路爬到三樓，莊鏡開門進了屋。

一室漆黑。

父母都不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莊鏡回到自己的房間，開燈後往半掩的窗簾外看了一眼，還是能看到幾個自以為自己隱匿得很好的身影。

這麼說起來，玩家也挺辛苦的。

*

陸陸續續的，每個人都用手機給目前所擁有身份的父母打了電話。

等互相串通著暫時瞞過他們，在寒冷的冬日，玩家們縮在莊鏡家樓下的腳踏車棚裡並排坐著，搓著手呼吸著夜間的冷空氣，進行著一些白日裡不方便進行的對話。

“讓我們來整理一下目前的資訊。”白蕊說。

“目前我們所知道和掌握的願望物品一共有九件。分別是香菸、練習冊、書包、校牌、口紅、修眉刀、眼線筆、手機和情書，對應的人物是...”

“香菸是副班主任孔權，他應當是利用職權將莊鏡叫去辦公室，用香菸對莊鏡造成了某些傷害，導致了我和白蕊看到的地毯下的血。”宋爵說，“練習冊和書包是那兩個將她堵在辦公室的男生從她那裡搶走的物品，也是這一切悲劇的開始，在昨天，也就是11月1日。”

殷琴說：“緊接著是我拿到的校牌，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線索，和雙雙在便利店得到的資訊，就是穆彥靈在出國前作為表白的信物交給了莊鏡，但被其他人搶走。”

“口紅、修眉刀和眼線筆，是體育館三個女生的隨身物品，從修眉刀可以殺人來看——”

葉溫抖了一下。

白蕊繼續說：“——這三樣物品大機率給莊鏡帶來了某些傷害，比如說被刀劃破臉，用眼線筆在臉上寫字，諸如此類。”

“手機是那兩個在天台掐莊鏡脖子的女生的東西，裡面儲存著的影片和照片，應該是她們拍攝的莊鏡，很大機率會有被扯破衣服的不雅照，諸如此類。剩下的還有情書...情書是穆彥靈給莊鏡的，這點我應該沒猜錯吧？”殷琴一邊說，一邊用徵求的目光來回掃視身邊的其他玩家。

“幾乎所有東西，都給莊鏡帶來了苦難，並且關聯到給她帶來了最深傷害的人。”宋爵總結說，“所以在任務面板裡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