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換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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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在玩兒什麼呢？”舒歌出言問他。

這時楚凌舟才有了反應，抬眸看向了她。

二人目光相撞，在那短短的一瞬間，舒歌好像看到了楚凌舟怔愣的神情。

結果剛一眨眼，楚凌舟便恢復了天真的模樣。

舒歌搖了搖腦袋，只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

面對一個乖巧的傻子，她總是會對自己有種心理暗示，那就是他可能是跟許多故事裡寫的那樣，或許是在裝傻，又或許他的痴傻是能治好的。

因為舒歌至今也還不知道，楚凌舟的痴傻，是因為燒壞了腦子，還是受到了刺激而產生的一種心理疾病。

若是前者，已經沒有逆轉的可能。若是後者，或許還有治癒的機率。

就是因為這種心中的猜測，總讓舒歌有種自己身邊這個每日和她同吃同睡的人，其實並不痴傻的感覺。

然而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不過是她的一種心理暗示罷了。

小傻子，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傻子。

想通了的舒歌不再糾結，而是注視著小傻子的眼睛，默默在一旁泛起了花痴。

古代的審美是什麼樣她不清楚，反正楚凌舟這張臉肯定是長在了大部分現代女生的審美上。

尤其是楚凌舟的這雙眼睛，是真的很好看，褐色的眼睛，像是一顆顏色獨特的寶石。

盯著人的時候，分外清澈。

而舒歌不知道的是，她在觀察楚凌舟的時候，楚凌舟方才也確實因為她的一眼而怔愣了一下。

舒歌雖然好看，但在女生當中也不算什麼國色天香。

唯一獨特的，是她體內有著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穿越過來那會兒她也才是個大學畢業不久的姑娘。

雖說在學校的時候跟同學玩內卷，在家勾心鬥角跟哥哥玩爭寵，走上了社會也總是得理不饒人。

但這並不妨礙她是個善良的人，不妨礙她的眼裡透著清澈的愚蠢。因為她做的每一件事兒都光明正大，所以她堂堂正正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的眼裡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自由開放，也有來自身為一個新時代女性該有的自信。

雖說來到古代之後被打壓了一番，但到底還是不影響她做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所以她的眼睛依舊是那樣的清澈，只是旁人容易忽略，只覺得這個姑娘大概是個憨憨。

可楚凌舟卻第一次感覺到了舒歌的不同，她是這樣的如小兔子一般地毫無防備。

注視著人的時候，能夠將心底的一切袒露出來。

要說舒歌對楚凌舟眼睛的喜愛，是女孩對於一顆珍貴寶石的喜愛。

那麼楚凌舟方才的怔愣，則是對舒歌這一抹靈魂的探究，是一隻貓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雖有九命，卻都可為探索這一縷真相而全部犧牲......

舒歌看著楚凌舟的眼睛，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他的腦袋。

倘若他是個智商健全的人，舒歌是肯定不會這麼去摸一個二十歲了的男子的頭。

可楚凌舟只是一個智商只有五六歲的大小孩，所以舒歌毫無任何壓力地伸手去揉。

然而當她的手剛伸到一半的時候，卻被楚凌舟握住了。

舒歌愣神，朝楚凌舟看了過去。

卻見此時的楚凌舟眼神清明，正直直地看著自己。就像一個正常的男人，注視著女人的模樣。

舒歌見狀，忍不住縮了一下自己的手。

可下一刻，楚凌舟便將自己拿著的狗尾巴草放到了舒歌的手上。然後那看著正常的神情，突然又變得痴傻。

傻兮兮地笑著對舒歌說道：“給你玩。”

舒歌這才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看著手中的狗尾巴草，心中生起了一抹異樣的感覺。

玩了一會兒，舒歌陪楚凌舟吃過了午飯。春燕回來說馬車早已經準備好了，等楚凌舟在那裡消失，要睡午覺的時候，舒歌便從王府裡出來了。

雖然這會兒天氣很毒，但她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最容易暫時擺脫掉粘人的楚凌舟。

上了馬車，一路往孃家去了。

老爺還沒回家，接待舒歌的是李氏。

見舒歌那麼大熱天的來，李氏一點兒都不嫌麻煩，像是親閨女回孃家一樣，笑嘻嘻地將舒歌迎了進去，一邊笑著給舒歌扇風，一邊吩咐下人趕緊給舒歌去弄些酸梅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