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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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舟聽了她的最後一個問題，清冷的臉上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

明明他嘴角的弧度很淡，但是微微眯起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卻像是兩顆閃耀的星星。

“你現在才問出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些？”楚凌舟出言道。

舒歌頓了一下，覺得好像是這樣。不過她總算還是問出了口，並且腦袋還沒落地，就算晚了些，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楚凌舟的反問並不算是一個真的問題，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舒歌面露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楚凌舟才說道：“你我既然已經是夫妻，況且你又沒有背叛過我，這段時間來的行為也令我滿意。我沒有殺你的理由。”

“那你不怕我出賣你嗎？”舒歌作死似地問了一句。

楚凌舟反問她：“出賣我，你會有什麼好處嗎？”

舒歌聞言，總算安下了心來。

確實，楚凌舟比她想得要多。現在她還是康王王妃，康王落馬，她能有什麼好處？

她身世清白，跟朝堂政治原本就不掛鉤。

她父親是個邊緣人物，姐夫在政治場上又還沒有助力。便是將來真的站邊，也不是中心人物。

她們一家人對於那些上位者來說，不過都是錦上添花。有沒有他們，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反而若是背叛了楚凌舟，她自己的小命肯定不保不說，家裡肯定也會受到一定的牽連。

她要是背棄楚凌舟，百害而無一利。

舒歌之前一直在想著自己知道的太多，會不會被弄死。

但是現在經過楚凌舟的“點撥”，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楚凌舟事情不敗落，那她肯定不會死。

即便將來他登上帝位，就算不需要她了，把她隔離出來的方法也很多，總不至於弄死她。

舒歌問完之後，楚凌舟的臉色卻從淡淡的笑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你已經問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問了？”

舒歌不解，問道：“你有什麼要問我的？”

按照她現在對楚凌舟的瞭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凌舟應該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吧？

“先生說你遲早要回去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楚凌舟直視著她問道。

舒歌看著楚凌舟的眼神，總覺得自己現在在楚凌舟眼裡就像是一盤未贏的棋，楚凌舟在觀望著她，想要從她的動作跟表情裡找出什麼破綻。

舒歌莫名變得有些緊張：“我也不大懂什麼意思。說不定先生是看我有什麼出家人的根基吧，你看看，他說的這話是不是挺有禪意的？”

她也沒有說假話，鏡塵說的話她確實不大懂。

說她遲早要回去，是指她會去什麼陰曹地府，還是指她會回到現代？

畢竟現代的她，很可能已經猝死了。她不過是一縷魂魄，魂魄能去哪兒，還不是去見閻王？

而且，她覺得天機門就算再怎麼能耐，也就是臥龍鳳雛那樣的程度了吧？人總不能太玄幻。

鏡塵說不定已經看出了她有別於這個時代的什麼磁場之類的，但她想對方應當也沒辦法對她的來去有什麼辦法吧？

既然如此，他這麼一說，她也就是這麼一聽罷了。

她的心態也不必為此發生什麼改變，一切只要順其自然就好了。

“是嗎？”楚凌舟反問她。

舒歌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沒做什麼虧心事兒，卻也不大敢看楚凌舟的眼神。

他的眼神看著莫名讓人有種無形的壓力。

“反正這事兒應當是與女無瓜的，像你說的，我總不可能害你。”舒歌說道。

舒歌本來想要緩解氣氛玩個梗，但一時忘記楚凌舟是不懂這個梗的。

看著楚凌舟皺眉，舒歌再次咳嗽了一聲，把自己的舌頭給捋直了，說道：“咳，與你無關的。”

楚凌舟見她這麼說，臉色重新回到了之前淡淡的樣子。

他應當是不大滿意舒歌的回答。

但是舒歌能怎麼辦？她總不可能告訴楚凌舟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之前的鏡塵就因為她王妃的身份而接近了她，又不知道用什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