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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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的晚風有些涼，車外樹葉沙沙作響。

月不怎麼黑，但也絕對是個殺人夜。

舒歌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楚凌舟，“我......”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手便被楚凌舟握住了。

舒歌用“對這個世界不捨”的眼神看著楚凌舟，還在想著對方能不能放過她。

下一秒手上就被塞入了一個冰冷的物件，略微粘稠的液體跟楚凌舟長著薄繭的指尖劃過她的手掌。

舒歌心底發毛，手臂上立時升起了一排的雞皮疙瘩。

不用看都知道楚凌舟往她手裡塞了啥。就是他方才殺人的那把從敵人身上拿來的，不知沾了多少人鮮血的長刀。

而且就這樣還不止，楚凌舟還往她手上擦了血！

舒歌忍不住“你沒事兒吧”的眼神，瞪著眼，歪著腦袋看向楚凌舟。

啥玩意兒？殺她之前還要折磨一下？給她一刀不是更痛快麼？做什麼還把死人的血擦她身上？

往她手裡遞刀又是什麼意思？是嫌麻煩，所以讓她自己來？

難不成這傻子不傻之後，就變異成瘋子了？開始喜歡殺人？

可這並不科學。

舒歌剛開始還是沒能馬上意識到楚凌舟是裝傻這件事兒，直到馬車後面馬蹄聲響。

一位身甲冑的男子跪在車下報了官職跟名字，舒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段時間是真的被楚凌舟玩得團團轉了。

而且楚凌舟還不止騙了她一個人，而是騙了天下人！

什麼五歲落水痴傻？分明是韜光養晦，故意裝傻！

她看向楚凌舟，對方眼裡淡漠的情緒讓她冷靜了下來。

剛才楚凌舟將長刀放在她手上之後就沒有再進一步地行動了。意思應該是暫時留她一命？

至於為什麼楚凌舟要往她手中遞長刀......

舒歌看了一眼下跪著的人，心中已是一片清明。

她於是晃悠悠地從車內站起來，朝一旁已經將臉上血跡擦乾，躲在一旁發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楚凌舟看了一眼。

走出車外，舒歌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些，對著來救他們的人說道：“只有一個刺客，方才我趁他不注意已經刺死。你們把他清理一下吧。本宮想快些回王府。”

眾人應聲，將車上的屍體清理之後，便結隊送舒歌他們回王府。

到王府後，舒歌也沒來得及去檢視府內的傷亡人數，只是剛下車便跑到一旁去吐了起來。

中秋宴會上吃的那些什麼山珍海味，剛下肚沒多久便被她吐了個乾淨。

舒歌閉著眼睛，攥緊拳頭，撫著自己的胸口，心裡默唸了一句“罪過可惜”。

回了王府，自然她就不能無緣無故地死掉了。暫時可以放心楚凌舟會對她下什麼殺手。

身上的血腥味濃重，舒歌謝過送他們回來的一眾軍人之後，便讓人馬上給她準備熱水洗漱。

自然，楚凌舟也是被宋嬤嬤她們帶了下去。

跟著她去參加宴會的只有春燕，方才刺客來的時候春燕手臂中了一刀，傷口很嚴重，但是好在一隻手是保住了的，性命也無礙。

所以現在在府內唯一貼身伺候她的，就只有鶯兒。

溫水浸泡之下，秋夜的涼意去了幾分。舒歌將自己沉在溫水裡，泡到輕微出汗了才出了浴。

將頭髮擦拭乾淨，從洗漱的屏風內走出，舒歌見楚凌舟靠坐在床上。

他這會兒裝作一副被嚇呆了的模樣，整個人只要安安靜靜眼神空洞地任由人擺佈便好。

“你們都下去吧。”對在屋裡伺候的眾人說道。

等屏退了僕人，舒歌才走到床邊，準備整理出自己的那床被子。

這會兒，假裝痴傻的楚凌舟忽然愣愣地問道：“你做什麼？”

雖然有所預料，但舒歌還是被楚凌舟的忽然發聲給嚇了一跳。

舒歌抬眸看向楚凌舟，直長的睫毛，被燈光斜照著，楚凌舟的眸子泛著光，冷靜、理智，不帶有什麼感情。

只有那麼一兩秒鐘，舒歌在回憶之前楚凌舟的笑容。自然毫無意外的，腦海裡都是這張臉的傻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