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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似乎是亙古不變的原理,更何況,這個“天子”之位來得並不是那麼名正言順,大清洗成了必然——
隨著新帝登基,望京城內風雲詭譎,暗湧激盪,興高采烈的自然是新貴,黯然失色或是家破人亡的自然是成文帝舊臣,更有那激烈者,撞死宮牆外,以死訴憤,以肝腦塗地表忠心,只可惜無人理會,這京城多是聰明人,早向新帝俯首稱臣,換來的,不過是家人、族人的牽連,或是守衛軍漠然的拖開、如死狗般扔亂葬崗。
這世間,從來是勝者為王,敗則為寇。忠義之人、忠義之事,從來只有當權者許可才得以存在,不允許的,不過是一抔黃土埋忠骨,又或是暴屍荒野,連一抔黃土也不得。
大凡跟新帝做過對的,都在戰戰兢兢的等著新帝發落,有能耐的,四處尋找門路開脫罪名:當下時節,不再求大富大貴——當然,能儲存富貴自然是最好的——只願性命無憂。畢竟,不是誰家都像衛國公府有新皇后、新太子撐腰的底氣——
若不是衛國公府的老太爺、老封君前兩年相繼去世,只怕現時衛國公府早怕被踩破門檻、府門前車馬堵塞了。
有底氣十足的,自然就有那尷尬萬分的。
譬如那勇毅侯府?!
勇毅侯既是前太皇太后旁支,又是皇帝寵臣,按說要清洗,第一批清洗的就該他。只是他卻是太子的未來岳丈——
若論以往,侯府小姐配王世子,雖然有些高攀,倒也勉強攀得起,只是當王世子變成太子,那便是給把天梯,只怕也攀不起了,何況父親還是那樣尷尬的身份?
即便皇帝為了天家聲譽,仍舊讓太子迎娶,可皇帝、太子能讓她生下有前太皇太后家血統的太孫?若沒有子嗣,即便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無所憑倚的太子妃又何以支撐他父親?再往長遠裡說,將來太子登基,太子妃無出,難道將來的太子要從庶出中挑選?
所以,最大的可能,也是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周家自己弄點什麼事譬如小姐生了惡疾難以婚嫁之類的事出來,這樣皇帝看在他家識趣的份上,指不定還能饒恕三分,要不然等到皇家出手,那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說,若是這一兩年內侯府傳出小姐什麼不好的訊息,京城大凡有點眼色的人家都不會意外,頂多私下裡猜測到底是皇家還是侯府自己弄的罷了。
京城的人都如此揣測著。只待看勇毅侯府內的好戲了。
可是......
事情好像跟預測的有點不一樣。
新帝一天內連下三道聖旨獎賞周承安,皇后更當眾說出周家小姐“端淑可人,大方賢雅”的說話,似乎很滿意這個兒媳?
風向變了。
京城對周家的所有揣測都落了空。
勇毅侯府也由原來的“門可羅雀”,變成了“車水馬龍”。
許多脫罪的“懇求”也透過了周承安上達天聽,伴隨送往的,自然是數不完的金銀珠寶、古玩玉石和無數的鉅額銀票——
這一切,自然也是新帝的意思,這些蠹蟲想免罪,總得做點什麼,國庫內庫都正空虛呢!
勇毅侯為新帝做得很巧妙。一如很多年前,他們在江南地區巧妙的斂財行為一樣。
投桃報李,新帝封賞周承安的是“信安公”——比起侯爵,自然更高等級,更尊榮。
然而誰也想不到,這位京城熱議的新任公爺正在千里之外一處雪花飄飄的亭子內,垂首而來,翹首而望,彷彿在等待什麼人——
臉上帶著的,不是那種炙手可熱的意氣風發,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彷彿比亭外冰雪還要寒冷的神色——
遠處的小徑,一娉婷素色身影緩緩而至。
他凝視著。只覺得雪花飄裹中,那身姿說不出的婉轉動人,頗有兩分教人心動的本錢。
來人在他跟前幾步停下,款款行了禮,“參加公爺。”
他沒說話,凝視著她。本是個玲瓏剔透的小娘子,歲月越發叫她姿容秀雅,國色天香,他忽然有些興味——
“我府上缺一女主人,你可願意嫁與我?”
他這話說得有些輕浮,然而,他本事“風流倜儻、性情輕浮”之人,當年,還大刀闊斧的當街攔住逼她十步成詩——有何不可?
他以為對方會大驚失色,想著欣賞那慌張失色的容貌,卻失望了。
“公爺抬舉了。公爺聲名正隆,芸娘聲名狼藉,何敢褻瀆公爺名望。”
對方只是聲調淡淡的回了她這麼一句。既不驚也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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