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番外篇:70從一開始那麼對她,難道就真的只是恨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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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叔,謝謝。”
老徐低下頭無奈的笑了,無論到什麼時候,溫肖默總改不了那一句徐叔。
也正是因為這樣,老徐的心裡才有了暖意。
都說溫肖默心腸歹毒,涼情薄性。
可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溫肖默。
真正的溫肖默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而今天站在他面前的,在他眼裡無非是個被溫何兩家逼的走投無路的孩子罷了。
……
一路上,溫肖默的煙盒被抽的見了底。
老徐不吸菸,卻也被嗆的直咳嗽。
外面的雨一時小,一時大,始終也沒有停的跡象。
溫肖默的車子越開越開,握著方向盤的骨節也越來越白。
老徐除了時不時低頭看錶,幾乎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
溫肖默倒是先打破沉靜,對著老徐說道:“徐叔,你怎麼不問問我,這樣做,值得嗎?”
聞言,老徐笑了。
老徐側過臉,看著臉色依舊慘白的溫肖默,說道:“您是老夫人的兒子,性子又和她很像,我知道您是一定會這麼做,且攔不住的。”
溫肖默難得的露出笑容來。
溫肖默這一笑,好看的緊。
少了往日裡的冷漠敷衍,笑的倒是真心。
溫肖默笑起來的樣子,總能讓老徐想起他小時候第一次出現在溫家人面前的情景。
那時候的溫肖默又白又瘦小。
白是因為他天生的疾病,而瘦小則是因為那些年來生活所迫。
初見溫肖默,他還是個懂事的孩子。
說起話來,眼睛總是彎彎的帶著笑意。
溫肖默骨子裡是個自卑且謙虛的孩子,他還記得,溫肖默第一次管溫老太太叫奶奶時的情景。
小小年紀的他,單純無害,渴望親人的關懷。
他的一聲奶奶叫出口來,就連站在一旁的老徐都覺得,這孩子怎麼可乾淨到這種地步,就連嗓音和眼神都是乾淨的。
可當老太太熟視無睹的將他忽略以後。
他分明在溫肖默小小的臉蛋上看到了一抹緋紅色。
溫肖默恨窘迫,卻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他沒有再開口去叫人,也沒有表現出氣不過的樣子,低著頭,往後退了小小的一步。
剛好這一小步,踩在了同父異母的二哥溫繼聰腳上。
溫繼聰二話不說,狠狠的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帶足了嫌棄。
溫肖默被踢,卻不敢回頭,紅著臉,忍著疼,愣是一聲沒有哼。
老徐的目光一直放在小小的傢伙身上,他知道他在忍耐,忍耐所有人的嫌棄和不滿。
可老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溫肖默就變了。
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變的心狠手辣,變的陰晴不定。
溫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外界有不少的傳言。都說溫繼聰由於惹怒了溫肖默,才被溫肖默找人弄斷了雙腿。
又說溫肖默的大哥死於車禍,也是溫肖默一手促成。
總之,這些年過去,這些事真真假假再也無人去核實。
如今的溫肖默已經不再是那個笑起來安靜,緬甸又純粹的少年了。
溫肖默止了笑意,再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路,說道:“徐叔,我從前希望每一個害過我,害過我母親的人去死,可如今,我不想了……”
老徐看著他,問道:“為什麼又不想了?”
“我不想看到她對我失望的眼神,我已經把她害的夠慘了……”
老徐知道他口中的“她”說的到底是誰。
對此,老徐沒表達自己的觀點,卻也點點頭道:“能放下對敵人的仇恨已經不簡單了,如今,能想清楚更是不易了。”
溫肖默自嘲的笑了。自說自話道:“要不是母親提醒,也許我還矇在鼓裡,唐韻當初想害死我母親的事,我仍舊記恨,可是,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老徐笑而不答。
溫肖默繼續自言自語:“當年,我動用一切手段和關係,讓譚耀輝在溫氏裡待不下去,又讓他的公司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我以為我痛快了,可這種痛快,卻讓我更痴迷於報復仇人的快感,我毀了他的家庭,毀了他的女兒,讓他痛不欲生,可做這些事的同時,我忘了一件事……”
“忘了什麼?”老徐問。
溫肖默嘴角彎起,卻根本沒笑:“我忘記了,我已經付出了精力和感情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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