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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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的感覺，真是令人著迷。
顧淼淼努力撐起自己的眼皮，朦朧看到老師的嘴巴一張一合。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沒忍住閉了起來，再過一會兒，又自己清醒著睜開眼。
週而復始，好像等待了幾萬年的時光後，終於迎來了下課。
“淼淼，剛剛班主任說選課要開始了，你有想要選什麼嗎？”鹿小雨湊過來。
班主任是數學老師，頭髮卻異常的茂密。剛剛的課就是他上的，顧淼淼聽得睡過去好幾次。
倒不是老師講課無聊，單純是數學這個學科催眠。
“選課......”這個她有印象。
在數學課上聽無關數學的東西，她印象可深了。
摸出課桌裡更迭了幾代還沒退休的手機，在頁面上點開學校選課的網頁。
“好神奇，我第一次參與選課呢。”鹿小雨的臉上露出了藏也藏不住的歡喜。
這可是之前她們那個學校沒有的東西。
大學選課也是這個操作，顧淼淼知道。但是對於鹿小雨一個高中生，還是一個縣城裡的高中生來說，確實是有些新奇。
“......土包子。”邊上的人實在憋不住，最後吐出了三個字來。
礙於紀少在，他倒是沒有說什麼過於難聽的話。
只是他邊上的朋友是隔壁（2）班過來找他的，也就是許芊芊所在的那個班級。
這個人還沒有認識在紀少對轉校生的看重，當即輕蔑道：“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一點見識都沒有，真是拉低了我們聖諾斯的平均見識。真晦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從鄉下帶什麼髒東西過來。”
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劉杉，你少說點。”自己班的同學自己說可以，但是別人說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真沒禮貌！顧淼淼想。
她正要站起，鹿小雨先一步懟了回去。
“你不過是家世好拿著家裡的錢才比別人多了見識世界的機會，憑什麼瞧不起底層辛辛苦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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