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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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在妓樓，明眼人都知道葉冉怎麼了，吃了什麼或是喝了什麼東西。

唯獨魔王的雙眼通紅，眼周的魔紋都顯現出來，極戾氣地掃向在場眾魔。

誰敢喂她如此骯髒的東西！

彷彿下一刻，這棟樓就要在魔王的怒氣下塌了。

只是還未等到魔王發作，他懷裡的少女最先受不了了，渾身燥熱地貼上他，兩頰發燙，眼神發虛，眉間眼中，魅色流轉，撥出的灼氣一道一道鑽進他領口。

“林鈞，我好熱。”少女哭訴，尾音顫動，彷彿正承受著莫大的苦楚。

“師……父。”魔王嗓音喑啞，被迫吐出已陌生的兩個字。

他眼中瞳色淡了，制住少女作亂的手，壓抑下某種東西。

就連如此情形，如此武力值顛倒的情況下，他都不敢產生冒犯她的念頭。

意識到這一點的林鈞，眼底戾氣倏忽濃郁，魔紋蔓延，深烙進眼尾，他嗅到少女身上微甜的血腥味，眼中欲色燃燒，沉澱，最終化為一望無際的滔天巨浪。

魔王一眼掃過羞花樓。

魔人們忙不迭低迴頭，不敢再看魔王好戲。

林鈞沉沉望回女孩，然後一點一點鬆開手。

女孩渾身燥熱汲求著冰涼，將他的領口扯開一點，踮起腳尖，小臉貼上去，滾燙的兩片唇壓在他頸項，呼吸之間的灼熱如一根騷動心口的羽毛。

魔王的喉頭上下滾動。

“葉冉。”他喊她名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女孩埋進他衣衫脖頸裡，微微蹭動，魔王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看似好像予取予求。

“你醒來不要後悔。”他說。一顆心在胸腔下擂動。

女孩顯然是不清楚該如何解掉身上的燥熱的，小獸似的，本能地在他身上尋求，往他身上蹭，唇瓣貼貼，脖頸向上，她的唇碰上了他的下頜。

魔王喉頭滾動，強調：“你最好不要後悔！”

似打定了什麼注意，他的手微攏，設法固定住懷裡的少女。

然而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女孩迷濛著眼睛蹭上了他的下巴，盈潤的鼻尖觸及他的唇。

她的身體在這一刻一頓。

下一刻，便似久旱的沙田發現了綠洲，她抓握他衣領的兩隻手迫不及待地伸進他衣裡，灼燙的熱度從女孩身上而來，自他胸前一路往上，擦過他頸側，鑽進他身後的衣裡，貼上了他的背。

過電似的酥麻自魔王的脊骨一路向上，魔王目中欲色倏然炸開。

“葉冉！”

魔王領口半敞，女孩兩手交疊往下一壓，唇不由分說地壓了上去。

細滑的舌鑽進來，交纏住他。

唇縫齒間，均是少女品嚐的曖昧聲響。

魔王的一切，在此刻潰不成軍。

魔王眼尾魔紋滾燙，眼深紅：“你便是後悔也沒用了！”

他咬牙切齒。

隨後收攏衣衫，抱緊女孩，腳下一踏，飛上羞花樓高層。

然而還沒到達目的地，一股巨力從胸口而來，意識混亂的少女給了他一掌，魔王的氣息被她打得凌亂。

他委實不堪地敞著領口，怒瞪著浮踏在高空中的少女。

“葉冉！”林鈞氣得魔氣紊亂，紙影裡承載著的靈識被她這一下打沒了三分。

然而少女似乎仍無意識，身在空中緊蹙著眉，眼半闔，嘴裡喃喃，扯拽著自己的衣裙。

但是沒過一會兒，她的四肢一頓，肢體動作，就好似被一種無形的繩索牽引，自然又“規矩”地擺放在了身體兩側。

“難受……林鈞，我難受。”她仍道。

林鈞的魔氣下一刻漫過去，卻並未在葉冉周圍察覺有任何牽扯控制她的東西。

少女高居半空，衣裙上幾絲顯眼的血線異常觸目。

傀儡絲。

他知道這東西。

控制人於無形，受制之人難以反抗控制者的操縱。

他在不見天中數次見過這東西，好似自他登頂生殺榜，他周圍的傀儡絲就消失了。再見它，居然是葉冉身上。

林鈞眼睛倏紅。

林鈞的魔氣就地鋪開，數息之後，終於在羞花樓四層察覺到與傀儡絲上相同的氣息。他三兩下制住少女，將她壓在懷裡，以極快速度向羞花樓四層飛掠上去。

少女受傀儡絲操控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