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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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顯那日那番話後，林鈞一直魂不守舍，整日心不在焉，葉冉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而葉方成了葉冉的跟屁蟲，走哪跟哪，攪得葉冉很煩。

“你十歲，我五歲，你指望我能教你什麼？別再跟著我！”葉冉煩躁道。

葉方道：“但是你懂的比我多。”人也比他兇。

“好。”林鈞不知道哪去了，葉冉找不到他，決定先解決這個總纏著她的麻煩小孩兒，“你想知道什麼？”

葉方搖頭。

葉冉：“那你想學什麼？”

葉方：“修煉！打架！”

葉冉翻了個白眼。

少年人的眼界和見識真的不能要求太高，葉冉不指望他能有什麼遠大志向，道：“不就是打架嗎？”

“我教你一招。”葉冉道，“將你的御器飛行練好，待到與人打鬥時，敵比你弱，你往死裡揍他，敵比你強，你便御器逃跑。打不過就跑，跑回來繼續修煉，待到你能打得過時，再上門揍人。”

但葉方終究是在欽顯的耳濡目染下長大的：“如此會不會過於卑鄙無恥了？”

葉冉哼一聲：“我強嗎？”

葉方點頭。

葉冉：“你打得過我嗎？”

葉方搖頭。

葉冉：“那我卑鄙無恥嗎？”

葉方回想這段時日葉冉不斷揍他的手段，拼命點頭。

葉冉道：“這不就得了。我卑鄙無恥，但因為我比你強，所以你不敢挑戰我。同理，待你比所有人都強，即便你卑鄙無恥，他們又能如何呢？罵你？辱你？你將他們打到不能再罵你、不能再辱你，便不就行了？”

好似是這個道理。

葉方再次陷入葉冉的歪理邪說中。

葉冉便趁此機會，逃離葉方的糾纏，御長明往小衍山下去。

“主人。”長明開口。

葉冉：“閉嘴。”

長明猶豫：“如此行徑是否不妥？”

葉冉：“妥。”

長明：“主人如此行徑，實為冷血，若老主人得知，定不會高興的。”

葉冉毫不在意：“外祖父早已壽終，而且即便他在，他也定會理解我的。”

長明：“但主人不覺得，如此做法對林鈞主人……他太過可憐了嗎？”

葉冉便沉默了，隨後飛完一段路落地，收長明回墟海，道：“他已是魔王，這世上不會有東西能傷他。”

葉冉徒步在山下宗門中找林鈞。

最後在這宗門內的演武場裡找到的林鈞。

彼時他坐在一棵極隱秘的樹上，眺望演武場中弟子修煉，有些練器，有些練劍，他正望著練劍的那群弟子出神。

宗門裡的教習師父手把手教他們練劍。

葉冉在他身邊坐下，看到他目光，問：“你在看他們練劍？”

林鈞“嗯”了一聲。

有什麼好看的？她教他的劍招更漂亮。

林鈞這時突然道：“你所修劍法，名為上陵春。”

葉冉一頓，她知道，這是她當年教給他的，而今他又教給葉明，但是卻從未告知葉明劍法名稱。

葉冉不知道他突然提上陵春做什麼，含糊道：“唔，名字挺好聽的。”

“嗯，你母親隨口所編。”

葉冉：“……”

原來被他發現了。

雖然葉冉不修劍，但葉冉喜歡研究各類法器招式，因為了解的法器越多、招式越多，知己知彼，她的實力便越強，待到她與持這些法器的人對戰時，打贏便不算難事。這都是保命的本事。

上陵春是她在看遍劍招劍譜後自創的新招式，舍了許多花哨劍姿，多的是奪命劍招，本不該取如此溫和的劍法名。

但那時時逢四月，林鈞所釀的第一罈酒熟透了，甜如春桃，入口含風，極合她胃口，她便為酒取名上陵春，心思全在酒上，便沒什麼空閒為劍招取名，隨口給了這劍招酒的名字。

即便如此，她還得接林鈞的話，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五歲稚童葉明。

“啊……母親取的劍法名？難不成母親也會使這劍法？”

林鈞道：“葉冉不使劍。”

“……”葉冉提十二萬分心對答大魔王的話，卻沒想到大魔王自己答非所問。葉冉覺得，或許自己附不附和他都無所謂，大魔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