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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氣，“也就是你們這批學生中，只有一個人有機會去聯邦五大院校。”

一個？

姜如綺揚了揚眉，卻並不憂慮：“老師覺得我無法得到那個唯一？”

“不，你當然是蔻特蘭毋庸置疑的最強天才，但是杜家……”

齊老師示意她往場館另一邊看。

那邊的學生尚未整隊，不少人眾星拱月一般圍著一個高個黑髮男生，正興奮地對他說著什麼。

似是察覺了姜如綺的視線，那男生忽然朝她看過來，露出滿含戰意和警惕的目光。

“杜默？”

姜如綺知道對方，雖然她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對蔻特蘭現今最大召喚師家族的獨子還是有印象的，更別提杜默從小就看她不順眼，時不時來找她嘴臭兩句。

“是的，論天賦，杜默算是僅次於你了，更別提這次，他父親準備了大把資源，說會為他開啟召喚館的‘精神力移位’……”

齊老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因為杜默已經走了過來。

黑髮高個男生緊盯著姜如綺，聲音微低。

“你看起來倒是胸有成竹。”

“不然呢。”

姜如綺轉頭，瞥他一眼：“總不可能聽說你能用‘精神力移位’，就被嚇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默皺了皺眉：“你們姜家要是能拿出足夠的資源，請來足夠多的召喚大師，也可以使用‘精神力移位’功能，紅壁虎召喚館雖然是我們杜家的產業，但這個功能並不是只對我開放的。”

“可惜我家窮得快要賣祖宅。”

姜如綺很坦然。

姜家確實敗落了，雖然曾經帶著“蔻特蘭星”的名字在整個聯邦名聲大噪，但近千年過去，如今的姜家別說召喚大師，連高階召喚師都很久沒出過了，自然不可能像擁有“紅壁虎召喚館”的杜家一樣財大氣粗。

“你還有什麼事？”

姜如綺見各校領導和老師們都來了，召喚儀式即將開始，便不想再搭理杜默。

但杜默的話還沒說完。

他看著眼前容貌冷豔的女孩，悄悄攥緊了手掌。

雖然杜默也是備受矚目的天才，但他從來都不是旁人嘴裡最先提起的那個，過去18年裡，他一直被掩藏在姜如綺的陰影之下。

作為如今蔻特蘭最大召喚師家族的獨子，天賦卻輸給落寞許久的姜家的獨女，杜默一直都非常不甘心。

而今天，是他超過她的第一個機會。

“姜如綺。”

杜默驀地出聲，眼裡彷彿燃燒起火焰：“今天我一定會召喚出最強的召喚獸，一定會比你強。”

“？”

他看著女孩又一次移過來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我來，是讓你看看，你將會輸給誰。”

“唯一一個錄取名額，會是我的！”

周圍的學生都豎著耳朵聽，聞言頓時興奮地竊竊私語起來。

“……”

而姜如綺頓了片刻，挑眉，輕輕睇他一眼。

“有了‘精神力移位’就這麼自信？好吧……那我拭目以待。”

即便被挑釁她也並不生氣，只是審視了他一下，淡聲道：“你最好真的能給我帶來驚喜。”

姜如綺一向對自己抱持百分百的自信，從小時候測出天賦開始，她就堅信自己就是那種星網小說裡的絕對主角，也就是所謂龍傲天。

講道理，她這個天賦不當龍傲天，誰當龍傲天？

所以她這十幾年來一直勤奮刻苦，全神貫注，就是為了給自己波瀾壯闊的主角人生打好基礎。

杜默這個人、這些話，她從未放在眼裡過，說她中二病也好，總之她絕對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即將契約的召喚獸。

所以她的語氣中自有股高傲在。

杜默被她的神態激得咬住了後槽牙，見她撇開頭不再搭理，便也沒有繼續放狠話，只是“唰”地轉身，快步回去了。

此時領導和老師們差不多都到了，作為這座召喚館館長的杜父也已經到了，正站在他的位置上等他。

“姜家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假清高。”

杜父看了眼姜如綺，語氣冷嘲。

杜默嘴角抽了抽，低聲道：“她大概不是假清高……”

她真就是那麼傲那麼氣人罷了。

杜父沒在意，接著道：“不用擔心，阿默，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