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舞到皇帝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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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險的，與其在那不斷地猜測糾結，不如直接豁出去看個明白。

顧綰慢騰騰摸到主殿，越是靠近越緊張，主殿前同樣有盤龍的柱子，她躲在柱子後面，悄悄探出半個腦袋。

只一眼就嚇得她以平身最快的速度縮了回去，背靠柱子，大氣都不敢出，從她的視角看過去，她一探出頭，就瞄見一個太監。

完了完了，不會被發現了吧！

靠著柱子等了一會，顧綰髮現沒有人過來，才意識到那個太監或許沒發現她，不知怎的，她又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看向主殿。

明明心裡害怕得要死，但是她就是按捺不住偷窺的慾望。

這一回，她看清了太監的轉態：坐在地上，頭十分有規律地一垂一垂的，這個轉態她看了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與她之前上課打瞌睡時狀態差不多。

難怪沒發現她，原來是在打瞌睡，顧綰心裡鬆了一口氣。

更加放心大膽地把眼珠子四處亂晃，一晃就晃到了伏案批奏摺的皇帝身上。

乖乖，搞了半天，這貨還在批奏摺，真是個勞模皇帝。也不知他什麼時候還能批完。

顧綰探出半個身子，看得更清楚一點，桌面足夠大，因此就算有皇帝的身子擋著，她仍然可以看見桌上的兩堆奏摺，左右各一堆，右邊高左邊低，看他右手握筆的姿勢，右邊的應該是已經批閱完的。

不過左邊的奏摺雖然比右邊低，但是顧綰觀察了一會他批奏摺的速度，要是想全部批完，估計要費上很多時間。

這下可怎麼辦？她心裡犯愁，她現在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情況。

顧綰拿不準他批完奏摺的時間，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她想現在把系統叫出來把她的科目一考了，又擔心時間不夠，萬一考到一半楚慕遠奏摺批完來到寢殿看到沒有反應的自己，那麼，她不用等轎攆把她送回宮，直接棺材火葬場一條龍。

“哈——湫——！”顧綰鼻子突然一陣癢意，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完蛋了，伴隨著那句“誰在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好端端的，自己為什麼要打個噴嚏，這鼻子也太不爭氣了！

皇帝警覺的聲音響起，打瞌睡的太監猛然驚醒，一骨碌爬起來，朝著顧綰躲藏的柱子看出過來。

楚慕遠也停下批奏摺的手，起身，凝視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出來！”

聲音裡帶著令人膽寒的怒氣和威嚴，顧綰嚇得一哆嗦，眼一閉，心一橫，死就死吧，低著頭，像鴕鳥一樣走出去，半跪：“臣妾拜見皇帝。”

“顧才人！你怎麼在這?”楚慕遠身邊的太監驚叫出聲。

“臣妾就等皇上不來，一時著急，便來尋皇上?”

“教引嬤嬤沒有跟你說過嗎？朕一般後半夜在安寢。”說話的是楚慕遠。

顧綰被他問住，這……可能說過吧，但是她沒注意聽。後半夜才睡覺，這作息時間堪比當代大學生啊，處理政務處理到半夜，難怪不怎麼踏足後宮，畢竟幹了一天的活，誰有餘力去跟妃子睡覺，巴不得一覺睡死過去。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挺缺心眼的，這種危機關頭，她還能分神吐槽皇帝的作息。

楚慕遠見她久久不答話，忍不住提醒道：“顧才人，皇上問你話呢！”

“臣妾知錯，還望皇上恕罪！”她答不出來，也只能認錯了，祈禱皇帝能對她從輕發落，可別把她打發到冷宮去了。

“顧才人?就是那個皇后葬禮上不敬的顧才人，明貴妃與朕說你機警且改過自新，不想，還是如此魯莽，行為做派是一個妃子該有的嗎？”

嚴厲的問責令殿內的氣氛降至冰點，太監剛想說一句“皇上息怒”就被她搶了話頭。

“那什麼才是妃子的做派，請您說一說！”她抬起頭，直視皇帝。

楚慕遠的話不僅沒有讓她害怕，反而激起了她的反骨，什麼叫妃子的做派，誰定義妃子就一定得一個樣了！

楚慕遠對她的反應先是感到驚訝，隨即冷笑一聲：“知書達理，賢良淑德，身為女子，連這都不知道?”

“皇上的意思是，知書達理只是對女子的要求，男子就可以厚顏無恥了?”顧綰的嘴跟開了閘的入海口，皇帝問一句，她懟一句。

她就是看不慣這種高高在上，把小事說大的領導做派，她對此深惡痛疾，實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