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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的緋衣中年直眯眼睛,完全弄不懂同來的這位,到底唱的哪出。
許易點點頭,“你是第五都的吧,訟獄都又出了大案了,需要我這們督察風憲都配合?”
“在下訟獄都第三亭亭使劉文,來此,是相請許都使前去我訟獄都做旁證,得罪之處還請許都使見諒。”
皂衣中年始終持禮甚恭,顯然是聽說了些什麼。
許易微皺眉頭,“我去做旁證?這從何說起,劉亭使當知曉我今日才履新,第一都尚有千頭萬緒,需要我來捋清,恐怕沒時間做這個旁證了。”
“許都使,事關重大,不過是一個旁證,又怕什麼?”
緋衣中年插話道,眼角微眯,精芒閃動。
許易略微掃了他一眼,“這位如何稱呼?”
皂衣中年道,“這位是計戶司的夏道乾夏都使,夏都使是一星星吏,此次隨同下吏前來,也是經過我們都使應允的。”
許易怔了怔,“連計戶司的都使都來相請了,想必不是什麼小案子,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
皂衣中年抱拳道,“實在勞煩許都使了。”
許易微微一笑,“都是掌紀司同仁,何談勞煩,許某隨你們走一趟便是,兩位稍後,許某去換身便服,去去就來。”
許易正待行動,夏道乾一晃身,攔在許易身前,“許都使若是嫌官服上堂,有些礙眼,在下倒有幾套新衣服,送與許都使也無妨。”
許易眉頭一豎,“怎麼,真把許某也當案犯了?”
皂衣中年趕忙道,“不敢不敢,下吏奉命相請,堂上被告屢次言及相請許都使時,須注意方法,其中情由,許都使上堂便是,只是此刻,下吏的確不便放許都使您單獨行動。”
“也罷,許某就穿這身,隨你們過堂。”
許易不再推辭,應允地乾脆利落。
皂衣中年長舒了一口氣,連連道謝。
他可是聽過這位許都使的大名,這位履職的第一天,就抽昏了冷興冷大人,手段何其毒辣,他可不敢觸這位的眉頭。
訟獄都的大堂,許易早先同周宗世打官司,便來過。
距離這雪梅嶺,只有兩個山頭,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
進得明廳,卻見廳內,人頭不少,足有數十,二級星吏七八位,三級星吏三位,陣容實在強大。
訟獄都的正位都是新調任的秦都使,許易知曉他的履歷,也是系出名門。
許易入得明廳,衝兩位三級星吏,抬手行禮罷,掃了眼各自如鬥雞的朱大鬍子和馮庭術,便在堂中站定了。
主審官秦都使衝許易拱拱手,“許都使,此番相招,實在是打擾了,來啊,給許都使看座。”
許易是二級星吏,堂上的主審秦都使也不過是一級星吏,自當給許易應有的禮儀。
作為掌紀司的一員,他自也聽過許易收拾冷興的手段,雖拉不下面子衝許易行禮,給些禮遇,自是希望許易別又故技重施,叫他下不來臺。
說來,秦都使卻是多慮了,許易對冷興施此小計,純是不得已而為之,官場上的各種或明或暗的規則,在不違反他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許易無意打破,更無意去做一位維護《官律》尊嚴的鬥士。
許易落座後,秦都使便將案情簡單的向許易陳述了一遍,也講明瞭喚許易到堂的原因。
原來,朱大鬍子在馮庭術的小院,同馮庭術交涉無果後,朱大鬍子奮而入這訟獄都,當堂告狀。
朱大鬍子不是官場新丁,他知曉走訟獄都的門路,等若徹底把前後路都堵死了。
可他早就走投無路,只有行此策一搏。
神隱珠,不是普通的重寶,整個淮西,也只有清吏司有一枚,還是百年前,清吏司的一位極有背景的老司座,自路庭下調而來,路庭中的大人物賞賜下重寶。
老司座高升後,便將此枚神隱珠留在了清吏司,遂成清吏司的重寶。
好幾任清吏司的司座升遷,都想將此寶攜走,結果,遭受上至府中,下到清吏司的一致抵制。
今次,神隱珠落入朱大鬍子掌中,用來給許易下套,說來簡單,卻是上上下下,不知走了多少流程,運作了多少關係,才達到的。
如今,神隱珠竟被人明搶了去,用腳趾頭,朱大鬍子便知道自己完了。
他若將此事上報上官,上官自會去馮庭術索取,可如此一來,他朱某人就徹底沒了戴罪立功的可能。
即便神隱珠最終被要回,等待他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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