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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好大口氣,莫非你要考我識不識字。哈哈……”
劉冠岑冷笑連連,他還沒受過如此侮辱。
餘都使也急了,傳意念道,“小子,你要敢拿我玩火,我必讓你後悔莫及。”
眾人皆來了興致,這可比猜字謎有趣,一個接一個地發言,或衝劉冠岑拱火,或調侃餘都使。
所謂的高階修士,正仙上仙,即便得道八百秋,骨子裡依舊是一腔俗血,實在是生命越是漫長,便越是寂寞。
許易笑吟吟道,“正是考冠岑兄識不識字,我寫的這個字,冠岑兄若是答對,餘都使除了履約之外,許某這條小命也輸給冠岑兄。倘若冠岑兄若是答錯,算冠岑兄欠我個人情,如何?”
他看出來了,這個餘都使有白嫖自己的意思,但他必須自救,再說,既然已經摻和進來了,就要努力地化危為機。
聽許易說得如此鄭重其事,眾人越發興致高昂,都在猜許易要寫個怎樣的字出來。
劉冠岑也稍稍收斂輕狂,朗聲道,“不是劉某吹噓,《字說》,《虛賦》,劉某不說倒背如流,卻也是滾瓜爛熟,若許道友自造字出來,劉某也只能是無可奈何。”
“對的,你小子不會是打算自己胡亂造字吧。”俏麗的雀斑女修喚作宋輕盈,閃動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許易。
她渴望餘都使能摘下面紗,自然是站在劉冠岑一方,要替劉冠岑先堵上漏洞。
許易道,“耍賴的事兒,許某還幹不來,所書之字,必然不脫《字說》、《虛賦》,但願冠岑兄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博學。”
劉冠岑意氣風發,指著許易道,“速速出來,我若是答錯,便欠你十個人情又如何,若是答對,你小子這條命我不要,但少不得要賞你幾個耳光,讓你漲漲記性,須記得禍從口出。”
許易反掌取出一張雪白的紙箋,大手一揮,一個文字便落了上去,“劉兄,且讀來。”
“這,這,這……”
劉冠岑漲得滿臉通紅,一雙眼睛鼓脹如牛眼,恨不得將許易瞪死當場。
滿場一片死寂,忽地,宋輕盈一聲噗嗤,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彎了腰,“哎喲我的孃親,可笑死我了,餘姐姐,你哪裡找的這促狹鬼,實在太壞了。”
餘都使也努力抿著嘴巴,一雙修長玉手籠在袖中緊緊握拳,已將掌中掐出一排排白印。
她身後的小陶卻是怎麼也忍不住,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
為給劉冠岑面子,或為保持風度,吳思等人緊閉嘴巴不笑,但一個個表情古怪至極,顯然,也是憋得相當辛苦。
“冠岑兄,且讀來,看看劉兄答錯還是答對。”
許易將那血紅的擘窠大字,送到劉冠岑近前。
劉冠岑重重一揮手,將那紙箋化作片片雪花,“好小子,竟敢鑽老子的空子,算你贏便是。”
眾目睽睽,他臉皮再厚,也不能明目張膽胡攪蠻纏,只能認輸。
許易抱拳道,“承讓承讓,劉兄不愧是至誠君子,換作旁人,說不得要怎樣分說,唯有劉兄這樣的至誠君子,才會有如此坦蕩胸襟。佩服,佩服。”
“你這人真是厚顏無恥,用狡計賺了劉兄,現在又來大拍馬屁,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麼?不過,我今兒跟你也算學了一招,改日,誰要來跟我為難,我也寫個‘錯’字,來考他會不會答錯。”
雖是叱責,說著說著,宋輕盈又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原來,適才許易在那紙箋上落下的正是一個“錯”字,他先用話術將劉冠岑誆住,待“錯”字落下時,劉冠岑便是真將《字說》、《虛賦》倒背如流,也只能答錯了。
“至誠君子遇到了無恥小人,有此結局,並不意外。餘都使,這許易到底是何身份?”
一身素袍的孟長來寒聲說道,對劉冠岑吃癟,他樂見其成,卻也見不得許易小人得志,何況,他從心底裡看不起許易這種玩弄機巧的手段,深以為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許易道,“在下許易,忝為散仙院區區一功曹。”
“司馬家百年奇案,就是你破的?”宋輕盈驚聲道。
“正是區區,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許易抱拳。
“原來是升斗小吏,難怪一臉市儈相,盡會些技巧瞞詐之術。”孟長來寒聲道。
許易面上精準地閃現出一絲赧然,沉沉一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非……罷了罷了,不提也罷,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熬吧,熬完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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