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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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迢上學的時候讀過不少關於青樓詩和故事，要說對於青樓，不好奇是假的，但是當她靈光一閃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卻得到了身邊人的一致反對。

年紀比較小的紫靈臉上已經有了紅暈，頗為不好意思地說：

“姑娘，這，這，有點不好吧？”

紅竹則說得更直白一些：

“姑娘，你可能不清楚，那種地方，沒有女子去的……”

還有兩個侍女雖然沒說話，卻也是一副不贊成的樣子，欲言又止。

就連坐在馬車外親自駕車的暗衛凌霄，聽見後也皺起了眉頭，沒有吭聲，更沒有動作。

宋迢卻是鐵了心：

“就去青樓看看。”

“凌霄，出發吧！”

她們表現得好像她是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一下子激出了她的反骨，也放大了對青樓這個地方的好奇心。

因著宋迢的堅持，凌霄無奈之下，在侍女們一言難盡的表情中，一揮鞭，馬車向前駛去。

他一邊駕車，一邊心裡想的是，這可得跟主子解釋清楚，不是他帶姑娘去這種地方，是姑娘非要，他實在拗不過啊。

達達的馬蹄聲停在了一間華麗的建築前，宋迢下車，看到描金的招牌，醉春樓。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在大祈這個朝代，青樓雖然是正規的行當，但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所以基本上都聚集在城南的幾條偏僻街道中，若非尋花問柳，平常人不會來這裡。

而且，青樓也是分檔次的，凌霄帶她來的這個醉春樓，是檔次最高的一種，算是半官方的性質，裡面大多是充作奴籍的女子，賣藝不賣身。

不過，說是賣藝不賣身，畢竟是煙花之地，真要遇到位高權重的客人，哪有女子們說不的自由。

這時候還沒到中午，醉春樓雖然開著門，但從門口看裡面人數寥寥，就連守門的小廝們都打著哈欠，一點沒有營業的樣子。

見到宋迢這一行人走過來，兩個小廝瞪大了眼睛，下意識伸手攔住，問道：

“姑娘，走錯了吧？”

宋迢搖了搖頭，說：

“沒走錯，就是來你們這兒玩玩。”

“怎麼，不行嗎？”

問話的兩人正想嗤笑，這是誰家的小娘子，來青樓玩兒，轉頭卻看到宋迢身後的侍衛，他們雖然不認得這是誰家的，但是看這氣勢，還有瞪過來的眼神，一看就不好惹，連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人：

“當然行，當然行，您裡面請。”

然後做手勢給身邊的搭檔，趕緊進去通風報信，這是誰家的女眷跑來青樓找人了！怕是要鬧事哇！

宋迢不知道這倆人的想法，施施然進了門，就看到金碧輝煌的內裡，這個醉春樓看起來有三四層，中間一個巨大的樓梯通向各層，看著很氣派，裝飾的也非常好看。

她本想上樓，卻在還沒走到樓梯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來人是個中年男子，滿臉堆笑地說姑娘們正在休息，樓上白天不開放。

宋迢想了想，現在好像確實是人家睡覺的時間，還是不打擾了。

跟在她身邊的中年男子見她這樣好說話，笑得更開了，又殷勤地推薦：

“姑娘，要不，您在這邊用飯，還有表演可以看的。”

宋迢順著這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她左邊不遠處的地方確實有一個個小型的舞臺，此時上面有些姑娘跳舞的跳舞，彈琴的彈琴，下面坐著些零零散散的客人，一邊吃飯一邊欣賞。

“這是過夜的，還給管早飯，還有豔舞看？”

宋迢在心裡嘀咕。

她找了一個沒人的桌子坐下，那中年男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幾碟點心，放在桌上，一臉笑意說：

“您啊，先看著舞，吃點點心，小店的點心還是很不錯的，我再去給您上菜。”

宋迢點點頭，來的不是時候，應該只能看到這些了吧。

雖然早上吃過飯，但再吃點也不是不行，她又讓一溜站在她身後的侍女們坐下一起吃，好奇地打量起這青樓的內部構造，並在心裡琢磨著以後有機會晚上男裝來一次。

而剛剛一直跟著她的中年男子——醉春樓的龜公，轉頭後便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姑娘不是來砸場子的，這種好奇青樓裡是啥樣子的女子，雖說很少見，但是一年也總有那麼幾個。

他應付這種情況還是有點經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