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ABO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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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的下一步……該做什麼？】

瞥見這條訊息的時候，寧枝月正和江黎走在維克多軍校外的步行街上。

這是一條頗有歷史的步行街，石板路平整光滑，石牆上綠葉攀爬，兩邊的店不大卻都很規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軍校外面的原因，看起來店面都頗簡潔，一目瞭然的乾淨。

不過仍然是狹窄的，平凡的，讓人想象不出，沉穩冷峻的江黎是怎樣以一個離家的少年姿態穿梭其中。

他也會像意氣蓬勃的少年一樣，一身打籃球流下的汗珠，坐下，飲一瓶冷飲，清俊還青澀的臉上，會因為一場贏得並不容易的球賽，眼睛裡浮現笑意嗎？

她不自覺地看了眼身邊青年高大的身影，從略深邃的眉眼到流暢的下頜線，一筆勾勒簡潔冷淡，讓人看不出情緒的分毫。

這樣的人也會有大的情緒起伏嗎？

但手機訊息的提示音響起，寧枝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亞赫亞的名字在螢幕上亮了一下。

以防萬一，寧枝月還是開啟看了一下，然後那條訊息就這樣映入眼簾。

【戀愛的下一步……該做什麼？】

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江黎偏頭略低，墨色的髮尾從頸後滑過：“怎麼了，有誰找你嗎？”

寧枝月若無其事地熄滅了螢幕，聲音溫和，沒有透露半分：“沒什麼事情，一個朋友。”

於是她也就沒看見那訊息很快被撤回，然後掩飾性地連續發了幾條，

【你在做什麼？】

【我來維克多軍校交流……】

“對了，你上次說維克多軍校有什麼好吃的來著？”少女有些好奇地張望了一下四周，似乎實在看不出這些店面裡，會有哪些好吃的。

灰白色的牆壁，漆綠色的裝修，看起來簡潔乾淨，但是略微有些冷淡風不像是有食慾的地方。

“這次你又幫我找到了老師，我想這次總該我請你吃飯了吧。”她也偏了偏頭仰頭去看他，蓬鬆的發就從肩頭滑落下去，像是一抹水流。

滑落的發，看起來很柔軟，蓬鬆得像一朵雲，江黎的指尖動了動，感覺像是從手上滑落下去一樣。

似乎，在宴會上，在那些跳錯的舞步裡，少女帶著涼意的發，就那樣拂過他的指尖。

他收回了半張的手，下意識想要鬆一鬆衣領，然後發現今天穿的是簡單的白色T恤加黑色薄外套，沒有衣領可松，可他仍然覺得，呼吸輕窒一般：“嗯，你想吃什麼？”

少女瞧著他，溫和的聲音：“江少爺以前在這裡吃些什麼呢？”

男人的眼睛就幽暗一些，有些悶悶的聲音：“江黎。”

有人走過，她沒聽清，然後那句話的音調再在她腦海裡迴轉了一下，有些熟悉的感覺浮現上來，她才想起青年之前就說過。

似乎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過分執著呢。

“嗯，江黎。”她輕輕重複了一遍，有些出神的樣子，“大學時候的你，會是什麼樣子啊。”

她眼睛的光夢幻般閃了一下，尤其讓人想著她是在想著自己，這種感覺，就更加奇妙了。

“感覺會是英俊且冷靜嚴肅的學長，雖然不近人情一些，但是，”她頓了一下，然後才用更加輕的聲音說道，“也會被很多人喜歡吧。”

青年的臉上微妙地浮現一些不知所措：“你覺得，我會被人喜歡嗎？”

那你覺得，我會被你喜歡嗎？

這句潛藏的話語很直白地浮在那話語的表面之下，但是寧枝月看了眼青年的眼睛，有些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在故意著試探，還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裡，包含著一些不自覺的示弱。

要是前者，那是她所熟悉且信手拈來的，感情的拉扯雙方弱點在於，是否在意，但是寧枝月在乎的從來不是對方，從來沒有感情的矇蔽，於是弱點也幾近於無。

如果是後者，是後者的話……

少女抬起頭來，溫柔的眼睛很肯定：“當然，會被很多人喜歡的。”

可是青年在她的溫柔裡摸不著根據，他瞥見她冷淡的餘味，於是後來的一切，都起了懷疑，是真是假，他無法分辨。

於是話題再一次沉默，青年微妙的無措又消失了，翠綠色的眼睛又成為一陣飄渺的風，在光下淺淡著涼意。

寧枝月在陰影裡略微皺了皺眉，自然能感覺到原本溫和的氛圍忽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