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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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林澗一身紅色官服立於人群之中，和攝政王仲謀分庭抗禮。

仲謀身邊站著的一向是擁立他的同僚們，此時看著林澗，目光惻惻。只見站在仲謀身後的一長鬍子老頭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林澗冷笑道，“林澗，聽聞你為了調查和田玉的案子奔走了已經半個月了，不知道你查的可有成效啊？”

“成效自然是有的。”林澗目光淡淡掃過那名官員，“今日本侯上朝，便是要向聖上稟明此事。”

“哦？”一直站在一旁的攝政王仲謀目光中似乎漫出兩分興趣，看著林澗道，“不知道林小侯爺查出了什麼真相？”

“什麼真相，等聖上來了便會一一稟明。”林澗目光落在仲謀身上，話語凌厲，“還請仲大人拭目以待。”

話音未落，皇帝就已經到了皇位之上，而方才還在聚眾講話的官員們都連忙站好。

皇帝看著林澗，目光透出盈盈笑容，“林愛卿，聽說你有事啟奏？”

“回聖上，微臣確實有事啟奏。”林澗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聖上前陣子命微臣徹查和田玉的案子，如今已經小有成效。”

“快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眼中露出了極大的興趣，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回聖上，微臣已經寫了摺子，如今就擺在您的案前，還請聖上開啟看。”林澗高而挺拔，立在庭中便如同芝蘭玉樹，氣質遠清。

皇帝聞言，順手拿了案上的摺子開啟來瞧。他瞧著那摺子，眉頭卻是蹙了起來，臉色也愈來愈深沉。

朝堂上的官員們看來看去，卻沒有一個官員敢上前說話。

皇帝將手裡的摺子拍在桌面上，目光冷冷道，“林澗，汙衊攝政王可是重罪，你如此說，可有證據？”

朝堂上聽此言便都是一片譁然，仲謀身邊的官員率先站出來，看著林澗道，“林澗，你的證據呢？誰不知道你和攝政王向來不和，如今這般是何居心？”

“微臣既然說出此言，必定早就查出了證據。”林澗沒有理會那挑事的官員，站在朝堂上，不急不徐，“微臣前些日子便找到了仿造和田玉的窩點，並在此處查到了負責仿造的賊人。只可惜那賊人口中含毒當場便自盡了，微臣在其身上查到了一瑪瑙玉佩，正是攝政王府的通行玉佩。”

“這世上一模一樣的瑪瑙玉佩如此多，林小侯爺又為何說這玉佩就是我攝政王府的？”仲謀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一絲笑。

“還請聖上允許微臣請鑑寶大會魁首宋大師入場。”林澗立在堂上，目光清明。

皇帝臉色仍舊冷峻，頗有威嚴道，“宣。”

林澗側身看向朝堂大門口，就見宋祈安一身天青色裙裝，從外頭緩緩進殿堂。她向來生的美，在一群官員中更襯的飄逸出塵。

“小女宋祈安，見過聖上。”宋祈安低著頭，報上自家名諱，“家父乃是江南五品知州宋景泰。”

“今年新上任的鑑寶大師？”皇帝目光仍舊淡淡的，“聽說你能證明那歹徒手中的玉佩是攝政王府的？”

“回聖上，是的。”宋祈安與站在一側的林澗對視一眼，拿出手中的玉佩道，“這幾枚玉佩是小女從攝政王府借來的，一道呈給聖上瞧。”

皇帝看著眼前幾枚月白色的瑪瑙玉佩，眉頭蹙起，“這幾枚玉佩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的。”

“這只是表象，聖上拿起其中兩枚玉佩來瞧，用光映照，便可以看出這玉佩有著約長寬一指的條帶狀結構。”宋祈安面色坦然，說出自己心中的判斷，“這結構本是整個京城都很容易找出的，可攝政王府的條帶狀構造中有淡淡的波點，且將幾枚玉佩相連，便可看出這幾枚玉佩猶如一塊。這是因為，這些瑪瑙玉佩皆是出自一塊瑪瑙石中。”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譁然。

“此言可是真？”皇帝眼中也有驚異，卻又很快恢復冷靜。

“聖上若不信，可再請幾位大師前來檢視。”宋祈安低聲回應道，“臣女相信，所有大師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攝政王府將這塊獨特的瑪瑙石打磨成為無數小塊瑪瑙玉佩，用以通行，這小小的瑪瑙玉佩其中卻另有乾坤。”

林澗站在堂中，一字一句道，“啟稟聖上，攝政王仲謀利用職務之便，用黃白河磨玉裝作和田玉混淆視聽，擾亂整個大晉的珠寶生意，還請聖上嚴懲以儆效尤。”

皇帝聽了這話，將手中的案子往地上甩去，厲聲道，“仲謀，你如今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