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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祥》最快更新 [aishu55.cc]
郭嘯東剛挺起不久的腰一下又低低彎了下去,都不敢多看,埋頭快步往大門走。
懷中緊抱著攥玉牌的那隻手。
他動,兩隊人也跟著他動,一直送到他出了大門,再看著門關了,方回來覆命。
匡裕頷首,轉身亦是快步。
瀾瑛閣通明的燭火跟著他的步伐一一熄滅。
步伐在動,可身他後永遠只餘沉沉夜色。
最後,只有南宮姣房前走廊的壁燈還亮著。
匡裕輕輕敲了兩下。
他想,主上或已就寢,若是沒有回應,便明日再來。
下一刻,房門開啟,他抬眼,是主上身邊侍女姬輕。
匡裕進去,隔著屏風稟報,“主上,已經給了信物,將人送走了。”
裡頭傳來一聲輕嗯,“這幾家幼子,送到最南邊去,留個香火便夠了。”
“是。”匡裕抱拳,“那若無他事,屬下便告退了。”
這次裡面沒有回應,姬輕向他行禮,恭敬請他出去。
房門合上,姬輕轉過屏風,蹲在暈黃的燭光下,仰頭。
“主上別瞧它了,姬輕不比玉好瞧嗎?”
南宮姣的目光從玉牌上緩緩移到姬輕面龐。
確實,膚若凝脂,粉雕玉砌,最重要的,是生動康健。
“主上別傷心了,這個玉牌讓您不開心,就換個讓您開心的唄。”
姬輕眸光澄亮,懵懂透澈如一面鏡子,清晰找出南宮姣泛紅的眼眶。
南宮姣淺淺勾唇,伸手揉揉她的發,“去熄燈吧,也該睡了。”
姬輕揚起笑臉,重重嗯了一聲,歡快地轉過屏風去外間。
南宮姣面上的笑容如雁過無痕,轉瞬即逝。
她怔怔看著掌心。
她都已經忘了,原來,司空瑜的身份玉牌還在她這兒。
還是她當日為了禍水東引讓松鳴鶴忌憚,故意將人灌醉,從他身上拿下的。
目的達到,可玉牌卻忘了歸還。
他未曾提過,或是覺得丟了也不在意,她也未曾想起。
若不是這一回恰巧被當作飾物與一眾環佩一起帶出來,她都不知道她還留著這一件物什。
被她拿走之前,他似乎總是隨身帶著。
若是……若是她之前想起,還給了他,會不會,搜尋的人就能透過玉牌,找到蛛絲馬跡。
旋即失笑,玉牌這麼小,他們連人都沒有尋到,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尋到身份玉牌呢。
思緒翻飛,不由飛回了往日,飛回了斷天崖下江河邊上。
時至今日,她已經能抑住洶湧的情感,坦然回想。
那一日的每一處細節,也在一次次回想中越來越清晰。
他的神情、話語,他身上的每一處傷口,他自口中噴出的血,還有,他身上那麼那麼多的箭。
有些弓弩的力道太大,穿過他的身體,還有餘力向前,刺破她的血肉。
她當日身上有些傷,就是因此而來。
曾經,在她手底下,何嘗沒有如此身死的敵人。
她也曾親自搜屍,何嘗不知那屍身會成了篩子,拼湊不出一處好的血肉。
她也知道,她一直命令閣中弟兄搜尋河流下游不鬆口,十天、半月、乃至幾個月,他們以為她接受不了,也不敢提他們所知的,司空瑜當時傷勢半個字。
可他們不知,對他的傷勢,最清楚的,便是她了。
她當時眼睛不好,可每一處,都瞧得清清楚楚,清晰到那個場景的一切都蒙上了時光的塵埃,只餘他色彩鮮活,鮮活到刺痛。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八個字,一開始,她只敢想前四個字,活要見人。
她總覺得,下一刻,他就會好生立在她面前,笑語溫言:
娘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可每過一日,希望便小一分。
她曾日日在黑夜裡,盼太陽不要升起,盼飛鴿傳信帶來好訊息,盼他被救上了岸,有人精心照料。
就像他救下掉崖的她一樣,水把他衝上河岸,他被人發現,險活一命。
可是沒有。
一直沒有。
希望漸被絕望吞蝕,她漸漸偏向了後四個字。
死要見屍。
這四個字,日日夜夜成了剜心之痛,成了一刻不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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