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灞橋餞別遭人戲,李諾怒壓諸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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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東門外,灞橋邊。
其實直接從麓山出發去北方才是最順路的。
但是在大胤長安有個非常奇特的風俗,那便是不論誰要遠行了,都會選擇在東門外的灞橋離別送行。
不知不覺中“灞橋折柳”便成了送別友人遠行的代名詞。
簡玉衍要從東門灞橋出發,繞道北向。
此時秋風瑟瑟、萬物蕭條、楊柳皆枯,想要折柳是不可能的了,但喝杯茶暖暖身子倒是不錯的選擇。
而且天邊雲靉靆,日曈朦,灞河水光瀲灩,與天共色。更有大雁南遁,與霞齊飛。
這長安的秋日仰空之景絲毫不遜於江南的三月翠湖煙花。
不過今日為簡玉衍送別的人不多,確切說來應該是稀少,只有王陽明和杜晏兩位大儒。至於那些原本想要前來餞行的書院學子們也都是被各自的師長們攔了下來。
秋闈在即,學業科考勝過一切。
更何況,簡玉衍此番出仕,可是和景泰帝討價還價了一番,所以還是儘量低調。不然引起這位新帝的不快,來年開春恩科殿試上,他這手一抖,那殿試的狀元文位可就和麓山學院徹底無緣了。
灞橋,餞別亭內。
三大儒把茶言歡,享受著這最後一抹溫情。
就在茶興濃高之時,卻見一大群儒衫士子們眾星拱月一般,恭著一名紫袍男子也來到了灞橋邊。
眾多書生一起出行,便如男子天團出行一般,聲勢浩大,道上行人紛紛避讓,為之側目。
王陽明抬眼一看,臉上泛起古怪神色。
來者不善吶!
但,好戲也將開場了嘿嘿。
看戲,看戲……
來者乃是國子監祭酒,同為【四品真意境】大儒,但這位祭酒大人的名望、地位遠遠不是簡玉衍和王陽明這等未出仕的大儒能夠比擬的。
甚至連堂堂禮部尚書杜晏大學士也要略遜一籌。
國子監和麓山學院的教學理念完全不同。
麓山注重培養學生性格、激揚文采、腹養學識。而國子監則類似於應試教育提高班,而且政治訴求非常明確,讀書就是為了入朝做官。
故而近十年來,國子監所中進士的學子幾乎比麓山書院的要多了一倍。
好在麓山學院的底蘊在,十年來走出了兩個狀元,任天行和李子安,兩人還都是簡玉衍的門生。
然而誰能想得到,任天行得罪了崔相,直接被打發到嶺南鎮守梅關,十年不曾回長安述職了。
而李諾,去歲的新科宴上,將自己的大好前程給折了進去。
這狀元身份被景順帝收了回去,然後反手賜給了榜眼章見慎。
對別人來說這是喜從天降,走大運了。但對這位仁兄來說,卻是哭慘了。
原本榜眼的他也是很牛逼了,輸給才高八斗的李子安並不丟人。
可是現在……
這個“狀元”不是憑真才實學得來的,純屬於撿漏。空有身份,卻無文位,因為聖廟不認啊。
而且每每提及此事,總會有人有意無意地嘲諷:嘿嘿快瞧啊,那個章見慎真是走了狗屎運,白撿了個狀元。
然後,“補位狀元”、“撿漏狀元”這個莫名其妙的綽號就套到了他的頭上,摘都摘不下來。
莘莘學子,哪個沒有傲骨?但是國子監“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理念早已根深蒂固。
雷霆雨露皆為君恩,陛下封賞的,你丫得敢拒絕?
腿都給你打折!
無法怪罪到陛下頭上,那就只能將這口怒火發洩到李子安這個始作俑者身上了。
知曉李子安的恩師簡玉衍要出仕了,而自家的祭酒大人也要去江南為新帝牧守一方。
那還等什麼!
所以在師長們有意無意的縱容下,學子們也紛紛組織起來為祭酒大人送別,然後噁心一下簡玉衍,誰叫他是李子安的授業恩師呢!
“杜兄,王兄,原來兩位也都在啊。簡兄這麼急,今日便要啟程赴任嗎?”
國子監祭酒王子韞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當年他和簡玉衍、杜晏乃是同一屆考生,不過名次被這倆人穩穩壓了一頭,乃至殿試上,拿了探花的他也沒能高興得起來。
簡玉衍最看不慣的就是王子韞這種裝模作樣、明知故問的樣子。他沒有給王子韞任何面子,冷聲道:“王子韞,你來做甚?還帶了這麼多士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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