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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蘇行秋被害已經過去三天,秦祿跑斷了腿卻一無所獲。

此刻他站在南懷芝的案桌前,南懷芝盯著手中的卷宗一言不發,氣氛壓抑得令秦祿喘不上氣。

“一個聽到馬匹或者馬車動靜的人都沒有?”南懷芝抬起頭問。

“嗯,”秦祿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頭兒,會不會咱們的方向錯了?壓根就沒有馬匹或者馬車,那灘馬糞真的只是偶然。”

南懷芝反問:“不論偶然是否,既有馬糞,理當有馬匹或者馬車經過,夜深人靜,那樣的動靜如何會一個聽見的人都沒有?”

秦祿一時答不上來。

南懷芝緩緩道:“因此,沒有動靜才可疑,這隻能說明馬糞並非自然留下,而是兇手刻意安排,或為了吸引蘇行秋的注意力,或為了誤導我們的調查方向,總之,絕不是一件偶然發生的事。”

秦祿茅塞頓悟般點點頭,覺得南懷芝說得十分有道理。

入夜,南懷芝站在小市街口,他需要順著兇手的腳步模擬一遍案發。

現場早已清理乾淨,留守的京兆府衙役也已撤走,這裡再次恢復了寂靜。

他剛準備往裡走,被人從後面喝住:“站住,什麼人?”

南懷芝轉頭,是打著燈籠的更夫。

更夫一早得了官差的囑咐,警惕地看著他,彷彿南懷芝便是那重返兇案現場的兇手。

南懷芝亮了腰牌,更夫舉著燈籠一看,忙跪下磕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少卿大人贖罪。”

南懷芝伸手攙扶:“無需多禮,本官想一個人在此看看。”

更夫稱是,連忙離開。

南懷芝心裡默默計算時辰,此時已過子時,按雁歸來所說,大約正是蘇行秋離開燕金樓的時間。

燕金樓步行至此按蘇行秋酒後散步的德行約莫半個時辰,如此算來,他到小市街後不久便遇害,與仵作判斷的死亡時間可以對得上。

有兩種可能,兇手提前至此,佈置了馬糞,待蘇行秋到現場時被馬糞吸引注意力,趁其不備將其殺害,或尾隨其至此處下了殺手,之後才佈置了馬糞。

夜深人靜,尾隨不易,也許有高手可以,但若真是高手,無需打暈了再行刺殺,可見刺殺之人並無百分之百的把握。

南懷芝否定了尾隨的想法,那麼只剩一種可能,兇手算準了更夫巡更時間,提前到了現場。

南懷芝想對了其一,卻想錯了其二。

在他想來,兇手故佈疑陣在路中間灑了馬糞,誤導斷案人員判斷其駕馬車到小市街,掩蓋了步行的事實。

若兇手是步行提前到達,那麼在時間上便可以排除燕金樓一干人和與蘇行秋同桌宴飲者的嫌疑。

雁歸來怎麼也沒想到,一灘馬糞將南懷芝誤導至此,歪打正著。

即便如此,南懷芝仍不失是一個謹慎的人,保險起見,他依舊挨個拜訪了蘇行秋當日宴請的物件,確定了卻無可疑之處。

人證物證都沒有,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次日一早,南懷芝滿腹心事地回到大理寺,秦祿迎了出來,忐忑道:“大人,蘇文斌的行蹤還是沒有下落。”

似乎早在南懷芝的意料之中,他只是點點頭,並未指責秦祿辦事不力。

南懷芝邊走邊說:“這幾天蘇行秋周邊親友的排查結果如何?”

秦祿跟在南懷芝身側:“查了幾天,蘇行秋既沒有要治他於死地的仇家,又不是見財起意的截殺,我當真都都糊塗了。”

“案發前他身邊竟無一人察覺有異狀?”

秦祿:“沒有,所有人都說一切正常。“

見周圍沒人了,秦祿才壓低了聲:“頭兒,該不會真被京兆府尹那個老傢伙說中了,兇手就是蘇行秋的小廝蘇文斌吧?”

南懷芝瞥了他一眼:“殺人要有動機,你告訴我,蘇文斌殺害蘇行秋的動機是什麼?”

“這......”秦祿撓撓頭。

“他是蘇行秋的小廝,他爹是蘇府的管事,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們父子都是最希望蘇行秋混得好的人,只有蘇行秋地位越高,他們的地位才越高。”

秦祿有些沮喪:“那我可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想殺他了。”

南懷芝道:“一定有我們沒查到的人。”

......

幾天過去也不見有動靜,雁歸來把店面交給徐靜濁,自己去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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