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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劇院的雜物間裡,受著他人的非議。
直到那位金融大亨的妻子死了,因病過世,他的母親轉正,他跟著媽媽進入這棟漂亮華麗的大房子。
他的人生前十年,可以說是在一片灰暗裡度過的。
直到媽媽嫁給了那位大亨,他子憑母貴一躍步入少爺行列,人生才有了光彩。
那時顧韞坐布加迪裡,已準備出去,他是在盧森堡出生的,常住在那。
並且,那是他母親去世一年後,顧信厚娶薄偀進門,顧韞正式和父親關係破裂。
一直以來,他敬佩哥哥,知道他在商業上斬獲的豐功偉績,也知道他的個人才華。
可頭一次見這位在媒體口中回國如財狼虎豹要和他爭家產的人,顧昭厭恨不起來,無法像媽媽那樣視他如眼中釘。
反而是盯著眼前這面孔如玉一般秀俊的人,他輕點桌面的指尖甚至壓著自己玩笑般託人給他送來的支票。
他怎麼那麼淡定。
怎麼周身像有光一樣。
“顧昭。”
忙完了事,顧韞終於有時間和視線落他身上了。眼睫掀起,看向了一直站在房內也不覺尷尬的人。
顧昭先是愣一下,之後微直起身:“啊?怎麼了。哥。”
那句哥,他叫得很順口。
甚至有些下意識服軟,手腳都繃緊站好。
如在外肆意狂奔的大狗回到家被人訓斥。那種哥哥的血脈壓迫,自然而然。
顧韞像是不習慣聽。因為在他眼裡,顧家只有一個兒子,他的父親也只有一位妻子。他沒承認過自己這個弟弟。
但顧昭喊他,他還是說:“你給我遞了張支票,具體什麼意思,想怎麼操作。”
顧韞在辦公桌前坐下了,背脊微後靠,那如標杆一般的寬肩抵著椅背。
他的身體儀態很漂亮,不論何時,肩寬窄腰,身高比例又好,總是目光的焦點。
他拿過桌上的煙盒,抽出一隻煙,拿打火機點燃。
輕抽一下,動作行雲流水,抽菸的樣子也很好看。
“你想娶誰?”
顧昭看著他,本來白天還在想這事要怎麼解決,蘭疏那兒的事要怎麼安撫好。
關鍵是他哥。
他哥的錢,他要怎麼搞到。
可如今,像生來的壓制。白日在外還張揚快意的弟弟,這會兒暢快不起來了。
“嗯。”
他不知要怎麼和顧韞討論感情了,事實上,外人印象裡那樣光風霽月的他哥。
他不知自己和他講那些話會不會顯得過於庸俗。
“你談過戀愛嗎,哥。”
他還是開口了。
同樣想拉近關係,走過去把打火機放桌上,手掌也撐著桌面,微微靠那兒。
“嗯。”他想了個適當的形容詞,“就是喜歡一個人,從本來一開始她根本不重要,但後面好像慢慢佔據你大腦。直到你發現好像你的生活確實是非她不可的。”
顧韞看著他眼睛。顧昭才發現他哥哥的瞳孔是微褐色的,帶點藍。
很清澈,很好看。
“你的現任女友?”
“哥哥您不是前兩天才特地召見過她嗎。”顧昭也望著他輕聲說。
兄弟之間有兩秒微滯。
呼吸都好像慢了,有種什麼說不清的東西漸漸在固態空氣裡暈染。
可顧昭看到他輕輕笑一下。
很鬆弛的,如顧韞這個人。
他垂眸,點點菸灰。接著又抽一下煙,吐出煙霧。
“召見這詞性質也太嚴重了。就不拿咱這場合上用了吧。”
顧昭也笑:“所以,我說的不是她。是我的初戀女友。”
顧韞眼皮又掀起了。
而顧昭也仰起頭,看這屋子的天花板,卻又不完全是看,更像是回憶。
“我真的很愛她,哥。我捨棄不了她的,十年,我不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我甚至因為她無法碰另一個女人,那個在我眼裡、在我身邊僅僅是一個替代品的女人,只是為了偶爾能看一看她,幻想她還在我身邊的樣子。”
“我是很想娶她的,我的媽媽喜歡她,我的家人也都說她好。她是我的初戀,我愛的月光,可是,我又不太能完全做得到了。”
顧韞指節那支菸還在慢慢燃著,如霧氣,光影擴散跟牆面上的畫相映襯著。
也如他那清高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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