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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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倒入醒酒器時，夢初聽到了一陣氣泡的歡騰聲。這種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一片微風吹動的葉子或是絲綢、平紋布及蕾si花邊擺動的沙沙聲、情人的耳語聲……

夢初聽著這美妙的聲音，也是醉了。

hugo出來了。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他只披著一件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

夢初倒了兩杯酒，向他發出邀請：“hugo，能教我品酒嗎？”

露臺的燈、圓桌、椅子和鐵藝欄杆都非常有藝術氣息。月色溶溶，月光溫柔地撫摸著他們的臉，清風徐來。

hugo說：“你的睡衣很好看，這是春天的顏色呀。”

夢初“噗嗤”一聲笑道：“原來你也是文藝男青呀？”

hugo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這樣的氣氛下，人也變得文藝化了。”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好舒服啊。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他拿起醒酒器，說：“我們老師是這樣教我們的。首先，聽聲音，你剛才有聽到它在對你說話嗎？”

夢初笑說：“聽到啦。它說，姑娘，你真美，能夠被你喝到嘴裡，我是三生有幸。”

hugo大笑著說：“對了，它就是這樣說的。第二步，眼觀。好，注意了，這是它一生中最閃耀的時刻。”

他拿起醒酒器，將香檳緩緩倒入酒杯中，那流動的、光亮的的小溪流是多麼的誘人啊。靜置片刻後，透過透明的高腳酒杯，他們可以看到那輕盈的液體在微微顫動。

接著是一場精彩的氣泡表演——它們會從底部上升到表面，有的穩定地成組、成串地移動，以飛快或緩慢的速度消失，有一些則能像流星那樣穿過液體到達表面，有一些是呈螺旋式旋轉著向上升起。其它的一些則圍繞著杯壁形成一圈珍珠串般的“警戒線”。

hugo說：“根據黃色深度的不同，可以將香檳分為金色、淡黃色或金灰色，你看這一瓶是什麼顏色？”

夢初不是很確定地說：“金色的？”

hugo說：“bingo。恭喜你，你的眼睛可以識別出非常細微的顏色差別，你看，它上去像水晶一般清澈透亮——所有的品質都可以淋漓盡致地收入眼底。如果一款香檳酒看上去不夠透明，那麼它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你有沒有感覺到，它像香檳玫瑰花一般新鮮淡雅？那些銀鈴般的小氣泡，散開成一片黃金，散發著夢幻般的魅力。根據它起泡的程度，也看以判斷出它的年齡和風格。這一瓶，應該是88、89年的。”

夢初問：“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hugo說：“這個很難解釋，要靠經驗和感覺。”

夢初低下頭，聞到了杏仁和野生漿果的香氣和一些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芳香，她啜了一口，嚐到了難以描述的美好的味道

hugo說：“一位20世紀早期的探險家曾經這樣形容它：‘口感應該出乎意料但令人愉悅，一入口就能將人深深地吸引住，而且其質感猶如天鵝絨般柔軟。”他又啜了一口，臉上滿是陶醉。

夢初看到他那個很突出的喉結隨著他吞嚥的動作，一上一下的，很性感。她控制不住自己了，渾身開始顫慄,熱血沸騰，染紅了她的香腮。她的雙眼此刻似熠熠生輝，仿似兩顆價值連城的黑寶石。

hugo又喝了一口，卻沒有吞下，他抱住夢初，挑起她的下巴，讓四瓣柔軟的紅唇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夢初不由自主地把他傳送過來的香檳連同他的熱吻一起吞嚥到食道里去。。

hugo的身軀如同藤蔓般纏住她，她情不自禁地回吻,直到他將她抱起......

白色的被單上，桃花灼灼，格外的嬌嬈。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新鮮而奇妙的體驗。

他們在露臺上互相依偎。

夢初抬頭仰望星空，覺得一切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那些星星都明亮了許多，調皮地眨著眼睛，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砸到她頭上。她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她第一次體會到別人說的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滋味。她覺得，自己也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第二天早上，夢初把酒店的房間退了。昨晚，hugo提議她搬到他所住的公寓裡，這樣她可以省下一筆住酒店的費用，就可以在巴黎多逗留兩三天了。夢初覺得他這個建議不錯，就照做了。

他們來到hugo跟他的韓國同學權志顯合租的公寓。權志顯剛好不在，可能有事出去了。hugo讓夢初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