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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朱見濂剛將沈瓷送回房裡,不出意外,淮王已在等著他。
“你還知道回來。”淮王雙眼瞪得鼓鼓,問道:“尚銘把你帶出去的?”
朱見濂如今已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點點頭:“對。”
“你……”淮王見他毫無悔意,怒氣更盛,指著朱見濂的鼻子道:“你老實交代,你們做什麼去了?”
“尋沈瓷去了。”
“本王要聽實話!”
“您看我把沈瓷都帶回來了,這就是實話。”
淮王一拍桌:“胡說!尚銘怎麼可能幫你去尋沈瓷?”
“這便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了。”
淮王攥緊拳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上一次朱見濂派暗衛去刺殺某人,這次尚銘還親自出面把他帶了出去,這其中有什麼共同點?他們能有什麼共同的目的?淮王忽然腦中一道精光閃過,瞳孔放大:“是因為汪直?你們要合力對付汪直?”
事情已成,否認毫無意義,朱見濂沒有說話。
淮王死死盯住他的眼,神情變得越來越灰暗。他想要吼叫,氣力卻不足。自從他受傷以來,對全域性的控制便日漸減退,尤其朱見濂已有了自己的主張,他便愈發感到自己是老了。對於這個兒子,心疼責罵之餘,還有諸多無可奈何。卯足了勁想要質問,出口卻只剩下一句:“為什麼?”
話未出口之前,他其實便已經知道答案,只是還抱著這麼些期盼,想要再確認一遍。
朱見濂看著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夏蓮。”
“你都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淮王癱坐,他早該猜到的,卻明白得太晚了。陳年舊事是一把血刃,他為了自保竭力淡忘,卻始終抹不去曾經猙獰的血跡。他也是恨的,只是這恨與其餘比起來,是可以捨棄的。他自己可以忍氣吞聲、色厲內荏,但面對血氣方剛的長子,他已沒有辦法阻止,已沒有能力阻止。哪怕將朱見濂關起來看押,也還能來個尚銘過來插手。
一種深刻的無力感蔓延他的周身,無計可消除。
沉靜良久,朱見濂突然抬眸問道:“為什麼?他們當初……為什麼要對夏蓮下毒手?”
淮王閉上眼,長嘆一聲,淚水順腮滾落,良久,才緩緩開口:“六年前我入京覲見,帶著夏蓮。皇上見她美貌,誇讚了幾句……那時,萬貴妃的幼子剛剛夭折,且往後都不能再生育,對皇上身邊的女人草木皆兵,便派汪直替她四處打探訊息,汪直便將皇上對夏蓮的評價告訴了萬貴妃……於是,就……”
他說到這裡不由哽咽,眼前不由浮出夏蓮的音容笑貌。綠衣白裳,丹唇蛾眉,那一肌一容仍是舊時模樣,在他波動的淚眼中明滅,妍麗依然。
她是他最初的愛情,可他卻無能為力。身份的天壤之別,他的內荏本質,已註定了兩人的有緣無分。直到後來,原王妃李氏不能生育,而夏蓮剛好懷有一子,便將朱見濂過到了李氏名下,為嫡長子。
朱見濂沉下氣息,喑啞道:“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她被無辜殺害,你卻沒有任何動作,裝作全然不知,這算什麼?”
“若對方只是普通人,我必會追究到底。可是……”淮王再次嘆息一聲。
朱見濂對淮王深感失望:“不論是什麼人,當初既然欠下了這筆債,就該還。”
“你明白什麼?整個淮王府的面子不要了嗎?惹了這兩人,萬貴妃吹吹枕邊風,汪直再用西廠隨便造一堆證據,淮王府又如何立足?”
朱見濂道:“這不是你畏懼強權,連提也不敢再提的藉口。如果當初……”
“夠了!”淮王氣得渾身顫抖,不敢再聽下去。他從來都覺得當初避而不提的決定是對的,此刻被朱見濂這般失望的眼神凝住,竟也覺得心中懊惱。故意迴避這個問題,攥緊拳頭抬眼看著朱見濂:“你便告訴我,你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會不會牽扯到淮王府?”
朱見濂想了想,冷漠道:“也許不會。”
“也許?”
“凡事並無絕對。”
淮王認真看著朱見濂鎮定的神色,那鎮定之中,甚至還藏著一份輕鬆,不由蹙眉:“你這般輕鬆,難道是因為……汪直已經不在了?”
朱見濂心中已有努力,忿忿答道:“汪直還在不在,不是很容易就能瞭解的事情嗎?何必問我。”
聽這語氣,顯然汪直仍在,並不畏追查了。
淮王已是琢磨不透朱見濂的心思,心想既然汪直無恙,應是還能制止事態的發展,嘆了一口氣,說道:“眼下還有三日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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