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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欲責問,結果看到這兩人的模樣,連責問的心情都沒了。擺擺手,不耐煩地讓人先把他們送去太醫院,一派好興致都被破壞。
鮮少有人猜得出,西廠提督與淮王世子是如何結下了如此深仇大恨,竟是忍不住在皇上面前撕鬥起來。明眼人瞧見,最初是汪直率先動手,若要懲罰,也必定更為嚴重。不過,好在汪直深受皇上寵愛,因而連帶著兩人的罪責,皇上都沒有再追究。
朱見濂和汪直都被送入太醫院,臉上身上纏滿厚厚的紗布,一身藥水味。兩人分別被各自的馬車送回去修養,結果臨跨出太醫院門口時,又遇見了。
挑釁的氛圍已經過去,兩人又都已是一身傷痕,精疲力盡,竟是沒有再打。冷冷地,朱見濂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你最好早點放棄讓沈瓷留在京城的想法。”
汪直沒料到他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愣了片刻後諷刺一笑:“有本事你自己去同皇上求賜婚啊,你那世子妃的位置,她能坐得穩嗎?”
“又搬出皇上,你除了靠皇上的恩寵而活,還能如何?”朱見濂嗤笑一聲,凜凜看向汪直:“沒了皇上,我依然是我;但沒了皇上,你能是什麼?”
未等汪直回應,他又摸了摸下巴,補上一句:“哦……說得不全對,沒了皇上,你還有萬貴妃做靠山。”
汪直身體繃緊,又生出朝他嘴上打一拳的衝動,可兩手都被紗布束縛得緊緊,不遠處的人又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倆,只得作罷,輕哼了一聲道:“你犯不著在這兒冷嘲熱諷。你若是全然有信心得到沈瓷,今日又怎會氣急敗壞地同我打起來?說到底,還是知道你自己無能為力。”
他說到最後,重重強調了“無能為力”四個字,可說出口,卻覺更加無能為力的是他自己,愛慕不得,竟只能以單方面的意願將她強行留下。
朱見濂眸中泛出寒光,盯著汪直道:“我今日同你鬥,只有一半是為了沈瓷,還有一半……大概你殺過的人太多,已是記不起來了。”
汪直抬了抬眼,不由問道:“你在說誰?”
“死在你刀下的無辜女子,難不成你還一個個記得她們的名字?”朱見濂敷衍回答,今日已是撕破了臉,再強裝和諧,誰都覺得虛偽,正色道:“新仇舊仇,今日我且當做與你一同算了算。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該明白,沈瓷是不可能跟你留在京城的,早些放手吧。”
汪直反唇相譏:“那也比做你的世子妃來得更好更輕鬆。”
朱見濂微微一笑,言語卻是愈發錐心:“你哪來的自信說出這句話?你一個宦者,又能給她些什麼?”
汪直雙唇抿緊,氣得渾身發顫,右拳捏緊,正欲不管不顧地再同他廝打一頓,腦中突然電石火光般地閃過一串念頭。
怪不得。
怪不得沈瓷特意問他,殺害後宮女子之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朱見濂真的同他有舊仇,是不是早就告訴了沈瓷。而她,其實是朱見濂派到自己身邊的間諜……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汪直不由驚得冷汗淋漓。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出不對勁。若是沈瓷真要配合朱見濂加害於他,那日他在瓷坊附近遭遇埋伏時,沈瓷便不會出現……若是那樣,自己現在便已是命殞黃泉。
這原本的巧合,被汪直這般串聯起來,心中不由一陣悸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著流。他沒了心思再與朱見濂對嘴,身體趔趄著上了馬車,不一會兒,車輪掀起一陣塵埃,恍恍惚惚離去。
朱見濂看了看汪直離開的方向,心中的沉滯卻絲毫未減,反倒感覺壓迫得近乎窒息。一旁的侍從過來,扶著他走向馬車,還未踩上踏板,卻突然被一個跑過來宦官攔下。
那宦官伏低身體,鞠躬為禮,拿出腰牌呈到朱見濂面前,道:“我家大人聽聞淮王世子到了宮中,不知可否請您前去一敘。”
朱見濂瞟了一眼那腰牌,橢圓形的紫光木檀上,清晰刻著兩個字:東廠。
【小注】
蹴鞠起源於戰國時期,唐宋時期極其興盛,明朝時仍廣泛流行。既可以兩人對打(稱為打二),也可以多人同場比賽,被視為中國古代的足球運動。
“鞠”最早系外包皮革、內實米糠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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