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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道:“她倒是清白的,可是她是目擊人,等皇上回來,說不定還有話要問她。”
朱見濂對王皇后的想法已是明瞭,他掃了眼四周的宮女們,道:“周遭目擊的宮女不少,也不缺她一人。”他捉過沈瓷的手,溫柔地拍了拍,如同撫慰。這令沈瓷感到安全,神思不定的心稍有回暖,不再害怕了。
朱見濂滿目心疼,替沈瓷將前額凌亂的發別到耳後,轉頭對王皇后道:“她臉色這樣白,大概是被嚇到了。既然嫌疑人中沒有她,我便先將她帶回去了。”他想了想,針對王皇后方才的說法,又補充道:“我們就呆在京城,若是皇上回來有話要問,我再立刻送她入宮。”
他的理由充分,今日已是下定了決心要將沈瓷帶出去。萬貴妃是皇上最重要的人,皇上遭受如此打擊,不知會做出何事。若讓沈瓷留在這裡,隨時都是危機告急。他想好了,帶沈瓷離開後,若是皇上不追究目擊者,他便陪她回去繼續當她的督陶官;若是皇上要將所有目擊者滅口,他便帶著她逃走隱居。
朱見濂抬頭,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王皇后,若說到這份上再不同意,他便要準備硬搶了。
王皇后眼睛轉了轉,想這沈瓷身份特殊,淮王世子衝入後宮也要護她周全,可見是要緊的人。她原本便是清白的,放走應該關係不大,若是皇上執意要見,這淮王世子顧及到將來的爵位,想來也不敢不從。
她自覺已是想得周全,應該犯不了什麼疏漏,終於點頭:“那好,你先帶她離開,若有傳喚,即刻進宮。”
朱見濂連連稱是,答應得爽誠無比,轉身拉住沈瓷的手往外走。王皇后縱然思慮良多,卻沒想到,朱見濂壓根就不在乎什麼爵位,此去,縱是萬遍傳召,他也不可能帶著沈瓷進宮了。
是黃昏入夜,起了簌簌的微風,灌入衣中頗有幾分涼意。沈瓷被朱見濂牽著手往前疾走,抬頭看見月亮剛剛探了出來,餘霞成綺,映在明黃的琉璃瓦上,似一匹斑斕的錦緞。
經歷先前種種,兩個人都有無窮的話想說,奈何滿腔情緒無從起頭,索性緘默,任手心漸漸回暖的溫度傳遞隱含的情緒。
似曾相識的場景。
沈瓷突然就想起了從前,她初入淮王府時,被朱子衿誣陷私通,是他主動站了出來,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新歡小寵,從此保她在淮王府安然無恙。而今日,她命在旦夕,亦是他硬衝入後宮,宣稱自己是他未過門的世子妃,將她從危機四伏中解救出來。
最初與現在,時隔經年,以如此巧妙的方式重合,彷彿命運的安排。若她先前對他還有怨懟和不解,此刻都漸漸消解,化為手心綿長的暖意。
“小王爺……”她躊躇良久,終於輕聲喚他。
“嗯?”
“謝謝你來救我。”沈瓷輕聲說:“就像是,我初到淮王府那時一樣……”
朱見濂有片刻的沉默。
沈瓷見他不語,輕聲試探:“小王爺?”
“不一樣的。”他突然開口,鄭重其事地答道:“那時候,我只是不想你被誣陷,才撒謊說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我。可這一次,卻是說的真心話。”
沈瓷一愣,面對他這番話語,全然不知如何接下去。
“只不過,你不能做世子妃了,因為我也不願繼續做世子了。可是,我卻是真的想娶你為妻,小瓷片兒。”
風仍在吹,月亮升起來,淡白幽香,彷彿籠著輕紗的夢。
方才在安喜宮繃緊的神經,一點一點舒展開來。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亦是滄桑世事後的釋然。
所有的恩怨,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吧?她想,只要等到皇上回京,確定一切無恙後,或許一切便能回到平靜模樣,只待細水長流。
可她實在想得太美,想得太早。
兩人疾步出了宮,又走出一段,剛歇下兩口氣,沈瓷忽見前方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朦朧月色中,只感覺那人每一步都走得鏗鏘有力,劍從梢中拔出,反射著明晃晃的月光,帶著一股森冷的寒意,彷彿隨時都準備好淬上血液。
沈瓷不由打了個寒戰,待那人走近,才終於看清他的臉。
王越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目不轉睛盯著朱見濂,手中的劍越握越緊,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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