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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已是喑啞,他深吸一口氣,將無盡的情緒融在剋制的語氣中,低緩絮絮:“這樣,不僅是為了她,更是為了我的母親……夏蓮想要的,夏蓮沒有得到的,不正是她最希望我能夠做到的嗎?我不想同你們一樣的結局,亦不願沈瓷在王府受委屈,她是有自己一片天的女子,而我也更渴望沒有名權羈絆的生活,這樣的決定,於我們而言都是解脫……父王,幸福與成全,是您從前沒有給過夏蓮的,如今,您也不願意給我嗎?”
淮王只覺胸口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已經讓他失去了先前的從容淡定。他躁動地揚手,不經意帶倒了案上香爐。香灰撒了一地,間或有點點芯光,閃爍在灰燼之中,又一點一點湮滅了。
就如同此生姻緣的餘燼,跨過兩代人的愛怨情仇,於此刻灑落、燃盡、隨風飄散。
夏蓮消逝已久的笑靨似乎再次浮現在淮王面前,這是他放在心底妥善珍藏的女子。他其實是愛她的,放在心底,柔情縈繞,只是這愛情在他心底終究抵不過其餘更為重要的東西,因而辜負了她,亦辜負了曾經共有的愉悅時光。
他老了,念舊了,心底死守的名利和麵子依然固執,可憶及從前,到底多了一份妥協的柔思。淮王晃晃悠悠地起身,良久站定,望著窗外陰沉潮溼的天,腦中迴盪著朱見濂口中的話。不認同,卻又被打動。
良久,他開口問:“是沈瓷要你放棄世子之位同她在一起的?“
朱見濂見他終於開口,連忙否認:“沒有,她還不知曉此事。”
淮王的手指輕輕在案上敲了兩下:“今日你阻止她殺掉楊福,楊福又是她的殺父仇人。想必她心裡覺得你站在了她的敵對方,或許已對你失望之極。如此情勢,你就能肯定她依然願意同你在一起?”
朱見濂咬咬牙:“不能肯定。”
淮王微微一驚:“那你何必這麼急著放棄自己的地位?你連她願意繼續同你在一起的把握都沒有。”
朱見濂沉吟片刻,仔細想了想,再抬頭時,眼中已是清明一片:“若我要對她許下承諾,便應該先把事情做到。如果我一定要得到她肯定的答覆才願放手,那樣是不夠誠懇的。”他眸中泛著光亮,認真無比:“對她,我已經錯過太多,不願再預設任何前提條件。得到也好,得不到也好,所謂誠意,就應是在不可未知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去做。唯有如此,才有承諾的資格。”
淮王沉默,眼睛望著那一地散亂的香灰,喃喃自語:“濂兒,你同我,果真是不太一樣的……”他的手在案上彈了彈,指腹間沾了些細軟餘燼,無奈嘆道:“真是不知民間疾苦,在王府的日子,不比在其他地方舒坦嗎?”
他語中不解,卻也帶著一分妥協之意,朱見濂敏銳捕捉到了這分妥協,心中不由喜悅溢位:“同她一起,不分地方,在哪兒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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