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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沒有想到,就在釉裡紅製出的當晚,朱見濂竟主動出現在了她的房外。
他還是從前的樣子,挺拔的鼻樑,濃深的眉眼,臉還是那般好看那般俊,帶著點散漫不羈的神情。
沈瓷推開門,瞧見是他,心尖不禁顫了顫,片刻後輕笑道:“世子殿下今日有事?”
朱見濂眉心一皺,她這句世子殿下叫得頗為生澀,實讓他不悅。他並未開口,一聲不響地邁步進屋,先在主位上坐下了。
然而,今日朱見濂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他的近侍馬寧,也一塊進了屋子。
沈瓷還沒瞧明白什麼情形,朱見濂已伸手,指了指馬寧,又指了指沈瓷,開口道:“你的事兒,我作保,但得你自己同她說。”
沈瓷這才將目光轉向馬寧,見他已單膝跪下,向沈瓷抱拳行禮道:“姑娘,馬寧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沈瓷被這陣勢驚了一瞬,回過神來,已大致猜到事情的原委,笑問道:“是與竹青有關的嗎?”
馬寧生怕她對從前頂包的事兒耿耿於懷,再次用力抱拳道:“姑娘,從前之事,恕我唐突了。還請姑娘不計前嫌,將竹青許配給我。”
沈瓷還沒答話,朱見濂卻是眸光一閃,插嘴道:“從前的什麼事?”又看向沈瓷,問道:“他做什麼唐突了你?”
沈瓷其實早已不計較這事兒,如今驟然聽到馬寧提起,朱見濂又是一副好奇模樣,不得已回道:“都是些陳年舊事,我早就忘記了。”
朱見濂卻是不依不饒:“有什麼不能說的?馬寧,你來講。”
馬寧面色微變,半晌才出聲:“便是從前杜氏想將沈姑娘逐出府那次,其實……其實當時是我在瓷窯,可我當時不敢承認,是沈姑娘替我頂下了罪。”
朱見濂只覺胸口一滯,憶及從前沈瓷那句“我沒有小郎君”,原來真相竟是在這兒,竟是馬寧逼迫她的!霎時,朱見濂喉嚨裡火氣上湧,當即朝馬寧喝道:“你當初輕薄了沈瓷,如今竟還想託本王求娶她的丫鬟竹青,真是膽大包天!”
馬寧臉色一白,方才他顧忌竹青的名聲,只提到瓷窯內是自己,沒想到竟造成了這樣的誤解。這下,他再顧不得掩飾,急忙道:“世子殿下,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屬下並未輕薄沈姑娘,是……是屬下同竹青在瓷窯內被發現,才牽連了沈姑娘……”
朱見濂滿腔怒火僵在半空,他愣了片刻後尷尬一笑:“哈,是這樣啊,那剛才你也不說清楚……”
他暗自在心底舒了一口氣,沒有意識到自己竟把兩年前的舊事記得這樣清楚。這謎底他從未開口問過,只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悶著,暗自揣測同沈瓷藏在瓷窯裡的男人是誰,兩人又是何種關係。這默默無聲的猜疑在今日真相大白,他卻還沒意識到自己為何突然覺得渾身舒暢。
沈瓷瞧著局勢已經穩定下來,凝了凝神,這才重新轉回方才的話題,對馬寧道:“你同竹青的事,我肯定是沒意見的,但歸根究底,還得看她同意不同意。”她雙手虛扶起馬寧,對著朱見濂道:“麻煩世子殿下稍微等一等,竹青應該在灶房,我這就去叫她過來。”
說罷,沈瓷推開房門,卻聽門外有個人影,“呀”地一聲叫了出來。沈瓷偏過頭去看,原來竹青早就貼著門聽了許久,兩頰都是羞澀的緋紅。
“正好,我連灶房都不用去了。”沈瓷禁不住笑意,牽起竹青的手,將扭扭捏捏的她拉進了屋內,也拉到了馬寧面前,笑道:“我想我也不必再重複一遍了,竹青你要是願意,就點個頭。若是不願意,轉身離開,也沒人難為你。”
竹青臉上紅雲未消,咬著下唇也掩不住甜蜜,她抬眼看了一眼馬寧,又飛快垂下了眼瞼,偷偷低笑,終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朱見濂擊掌笑道:“好,既然你願意,你主子也同意,此事便這樣定下了。馬寧跟隨我多年,功勞不小,今日,便由我替你二人證婚。”
竹青和馬寧齊齊跪下:“謝世子殿下成全。”
兩人的成婚儀式很簡單,行了三拜,摁了婚書,這事兒便已是板上釘釘。儀式雖然簡陋,但對於王府的下人而言,能同心愛之人廝守,已是幸福至極的事。朱見濂和沈瓷給兩人放了假,再宣佈送入洞房,竹青和馬寧便在一群丫鬟侍衛的起鬨聲中,甜甜蜜蜜地被簇擁走了。
沈瓷和朱見濂還留在屋內,方才的熱鬧漸漸歸於寂靜,也令沉默中的兩人覺出了尷尬。
事情已了,朱見濂覺得是時候起身離開了,腳卻挪不動步,只好隨意拿起沈瓷擺放在桌上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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