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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濂仍是昏迷不醒,瓷鋪的壯漢見馬寧跟朱見濂一夥兒,面相又算是良善,再次攛掇著叫囂起來:“賠錢!你朋友故意砸掉了我們一架子陶瓷,別想跑!”
馬寧掃了一眼滿地碎瓷,再回頭看了眼沈瓷,見她點頭,一句沒多問,順手便從兜裡掏出一錠金子:“這都給你,夠了吧?”
原本擺在路邊木架子上的瓷器,就不是什麼珍品,都是些用於日常家居的盤碗。不過,若不是這幫人拖著時間,他們也就不能及時趕過來了。
對方用牙咬了一口金子,頓時喜笑顏開,連聲道:“夠了,夠了。”
馬寧點點頭,吩咐其餘四名護衛,先將朱見濂和沈瓷送去最近的醫館。
沈瓷只受了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朱見濂頭部和後背遭到重撞,但好在他應對得當,未傷到骨頭,醒來後修養一陣,也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就眼下的情況,再去拜訪汪直,已是不可能了。
朱見濂仍在昏迷,沈瓷已全然沒了別的心情。稍微靜下來,眼前便浮現出方才的情境。
小王爺以身體為盾,免她遭到傷害。
她一點一點看著他闔上了眼,濃深的眸光漸漸恍惚,失去意識之前,還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如同一塊綢布般跌了下去。
若是黑衣人下手更重了一些,他醒不過來該怎麼辦?
額頭突然一股冷汗滲了出來,夾雜在熱淚中,驚得她的面板一陣發顫。
他同她重逢以來,便是意外不斷。雖有親密,卻無濃情。從前因著誤解和羞赧未曾說出的話語,隔了京城與鄱陽的距離,總似乎帶著那麼點疏離。
他是她寄人籬下的主人,是她暗中惦記的妄念,是她幾番命運的轉折點。當他找到她,讓她跟他一起走時,她幾乎是立刻便答應了。只因她心裡仍是有他的,雖然生澀,卻從未忘記。
可她卻一直拿不準,自己在他心裡到底佔了多少位置,直到今日。
小王爺心裡,還藏著話沒同她說吧?她清楚,但她不會催促,亦不會強求。從前,她害怕懸在手心的愛情一握就碎,如今,她心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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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朝夕自從出了東廠大牢後,心裡便再沒消停過。
一天以前,她還因楊福在醉香樓的不聞不問而失望透頂;如今,楊福在她心裡已成了天神般的存在,解救她於骯髒囹圄之中,無所不能。
她坐立不安,顛來倒去,終於按捺不住,再次溜出驛站去找楊福。
在那扇平實無華的木門前,衛朝夕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深吸一口氣,抬起了手。
叩門的姿勢做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要同他說些什麼呢?
那點小鹿亂撞的羞赧情緒,再一次膨脹起來,襯得她的臉頰發紅。還在心中浮想聯翩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
“進來吧。”楊福嗓子微哽,喑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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