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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地說:“姑娘,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人。之前我說過別見面了,是真的,不是想忽悠你。你走吧,這兒你也別再來,來了還給我惹麻煩。”
他說完就站起身,抓住他的胳膊,把她往門外拉。
衛朝夕被他推著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從旁邊的桌上抓起一把大米,抬起手就往楊福身上扔。細細碎碎的米粒打在楊福身上,他屈身一躲,突然被衛朝夕按住了肩膀。
衛朝夕咬牙半天,抬起頭來怒目瞪著楊福:“你真當我是給點吃的就能走的人啊?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吧?”她欺身上前,盯著楊福的眼睛,清清楚楚地說:“你的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我全都聽到了。”
楊福臉色一變,目露兇光:“你聽到什麼了?”
衛朝夕也不知從哪兒來了破釜沉舟的勇氣,指了指楊福,聲音也洪亮了幾分:“我知道,你看起來是在世子做事,其實,其實你背後的人……“
她話還沒說完,楊福一個閃身,猛力便捂住了她的嘴巴,聲音低沉顫抖:“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靠得離她很近,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隔著這樣的距離,衛朝夕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臉上的細斑,他眼中的慌張,慌張過後,又是兇狠畢露。
衛朝夕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楊福手中的力度已然加大,把她的臉已經掐變了形。衛朝夕心裡害怕極了,可又在這扭曲的對峙中,獲得了一種奇妙的快感。香豔的刺激與撕扯的姿勢,令她力不從心,卻又彷彿急吼吼的鼓點,敲得她情緒翻湧。楊福那厚實溫暖之後隱藏著的迷霧,將她情緒中的快樂與悲傷瞬間掀起,抱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慷慨,從牙關裡擠出兩個字:“放手。”
楊福一愣,手中的力度真的減弱了兩分。
衛朝夕趁此機會開口,卯足了勇氣:“我知道你的事兒,但是我一句話都沒給別人提過。告訴你,就是得讓你明白,我可以是你的盟友,不會給你走漏絲毫的訊息。”
她將腰桿挺得筆直,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平日裡笑容彎彎的大眼睛這時候瞪著,一刻都不敢放鬆。
楊福沉默了。
衛朝夕的臉被他掐得難受,忍不住癢痛,不禁咳嗽了一聲。聲音剛剛收了尾,便感到楊福的手心一顫,索性乘勝追擊,繼續咳了下去,咳得快要彎下腰,果然楊福鬆開了手,定定站著,望著她。
衛朝夕手捂著腮幫子,立起衣領,繞上圍巾,將鼻子以下都嚴嚴實實地遮住,嘶啞著補充:“我要是想害你,早就同世子殿下說了。”
對於衛朝夕這樣頭腦一根筋的迷糊姑娘而言,楊福背後的人物,她既猜不出,也全然沒有興趣。可是她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這個憨厚又神秘的男人,對她像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因而不顧是非曲直的起伏,忍不住想要靠近。
沉默良久,楊福突然綻出一個傻笑:“這是做什麼呢,我哪能要一個姑娘做盟友。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應該明白我行事需要小心。要想配合我,就不要只掛在嘴上,別再來找我,免得把別人引來,這樣,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衛朝夕的心砰砰直跳,他這是鬆口了嗎?她趁勝追擊:“你教我怎麼做,我可以幫你。”
“你幫不了。”楊福說得斬釘截鐵,看著衛朝夕瞬間失落的表情,又補充道:“不過,如果有事,我會來找你。”
衛朝夕眼中一亮:“當真?”
“當真。”楊福看著她生龍活虎的模樣,心中嘆息。他不該讓他活,但他也捨不得讓她死,無辜的人不應為他的行動買單,他是知道的。現下之計,只有穩住眼前這個小姑娘,莫讓她節外生枝,等到一切塵埃落地,便不需再張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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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中途離開宴席的汪直,別的什麼地方都沒多呆,乘著馬車,直向工部畫院奔去。
他胸中有滿腹的話語想要問沈瓷,淮王世子同她什麼關係,他們如何相識,又尋她做何?汪直屏著一股衝動,督促車伕快馬加鞭,可是走著走著,沸騰的心情卻漸漸冷卻了下來,他想:她是自己什麼人啊?自己是她什麼人啊?
這個反問令他腦中遲滯,方才的衝動霎時燒成了一片灰,沉靜了下來。他聽著噠噠的馬蹄聲,脾氣變得無比焦躁,悶聲道:“轉頭,不去工部了。”
可是已經晚了,車伕勒住了馬韁,小心地替汪直掀開了半邊車簾,恭敬回應道:“汪大人,工部……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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