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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同朱見濂回到了下榻住處,褪去了繁冗莊重的禮服,各自燒水沐浴。
下人們調好水溫,拉了窗簾,備好乾淨衣物,朱見濂便命他們全部退下。氤氳的水汽,蒸騰在空氣裡,升起一圈圈迷濛的漣漪,朱見濂輕咳了一聲,水霧中便漸漸走出兩個人。
馬寧,還有楊福。
“世子殿下。”兩人行禮喚道。
朱見濂不在意地抬抬手:“免禮,說正事。”
馬寧點頭,問:“您今日可看見了汪直?”
“看見了。”朱見濂眼睛盯著楊福,再次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你果然同他長得像,但瞧起來,比他順眼多了。”
楊福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朱見濂腦中又浮現出汪直那副飛著眼看人的神情,那狂傲得沒有一絲收斂的挑釁,側過臉道:“汪直太過鋒芒畢露,氣候不長。”
楊福屈著身體,立刻便恭維上來:“那是必然的,汪直同世子作對,氣候能長到哪裡去。”
朱見濂瞥了他一眼,冷淡道:“如果你今後繼續這副恭維模樣,很快就會被人瞧出端倪。到時候,氣候不長的,就是我們了。”
楊福連忙低下頭,小聲地說:“我錯了。”
朱見濂盯著他:“哎,知道錯了你還低著頭,拿出點汪直看人的陣勢來啊。”
楊福懵了懵,隨即把屈下的背挺直,頭高高抬起,下巴也揚了起來,轉瞬換了傲慢的眼神,問朱見濂道:“這樣,行不行?”
“一個訣竅。”朱見濂點了點他的眼睛:“斜著目光看人,眼白朝人,眼珠朝天,眼睛眯得細細長長,便對了。”
楊福配合地演示了一遍,卻始終抓不住精髓,倒像是個虛著眼睛的瞎子,總缺了那麼一份氣場,瞧起來很是彆扭。
“得了,還不如剛才呢。”朱見濂扁了扁嘴:“就你之前那樣吧,勉強還過得去。汪直也不是看誰都這副做派,只是對我和父王的態度尤其傲慢。”
馬寧想了想,問道:“汪直為何會對您如此態度?不應該啊,他並不認識您……”
朱見濂背過手:“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他或許是戒備著父王,連帶著把我也劃入了戒備範圍。”他頓了頓,回憶起當時的境況,聲音越來越低,自語道:“但也好像不對,汪直對我的厭惡,似乎比父王更深……莫非,還有什麼尚不知道的隱情,埋伏在我和汪直之間?”
朱見濂自然如何也想不到,這埋在兩人之中的隱情,便是沈瓷。
馬寧的話語打斷了朱見濂的思路:“話說回來,近日打聽到了汪直的訊息,他最近動作不小,在宮外逗留的時間居多。”
朱見濂凝聚了精神,問馬寧:“汪直在宮外做什麼?皇上派他查事?”
“對,最近京中接連出了件大事,皇上大怒,命汪直將事情真相探查清楚。”
“何事?講講。”
馬寧指了指楊福:“最開始,這還是楊福悄悄躲著時,聽見幾個女人在私下竊竊私語,然後告訴我的。我再去查,才順藤摸瓜地知道這事兒歸了汪直管。鑑於我描述不夠生動,讓楊福講給您聽。”
朱見濂將目光轉向楊福。
“我,我也是偶然聽到。”楊福搓搓手,似乎意識到自己動作又暴露了,直起腰板,才道:“這事兒,是朝廷禁止相傳的,因為太玄乎,民間都亂套了。”
他帶著點神秘,手掌側展在頰邊,小聲道:“說是京城有個商人,叫做趙靈安,這次他出城做生意時,碰到了一個美女,因為美得傾國傾城,所以不得不帶上面紗。這趙靈安不小心跌倒,從面紗下看到女子容顏,說的是什麼形容詞來著,我想想……對,說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只嫣然一笑,趙靈安的心魂神魄便被她迷惑了去,忍不住把這美女帶回了京城府中。”
朱見濂笑道:“朝廷還管商人的風流韻事?”
“這可不是什麼風流韻事。”楊福睜大眼睛,做出驚懼的神情,透出一股隨波逐流的憨厚氣息,道:“事情就發生在這美女被帶回府的第二天,宅子裡所有的人,全部都死了個精光,就連看門狗也未能倖免,整個宅子一個活物都沒留。更可怕的是……”楊福停了停,想要故意留個懸念,但朱見濂沒有追問,只好自己接話繼續道:“更可怕的是,所有死去的人和動物,都沒有任何傷痕。”
朱見濂並未表示出絲毫詫異,問道:“那商人趙靈安帶回的美女呢?”
“不見了,就像是突然消失一般,無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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