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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空連陰了數日後,終於盼來了澄清明朗的一日。
陽光晴好,春意初生,初萌的花草探出了頭,在凋敝的視線著上了綠色。
沈瓷離開王越的府邸,正在趕回瓷窯的路上。她撩開車簾,望著這晴朗湛藍的天幕,不由輕聲催促車伕行得快些。在休假之前,她已是完成了鬥彩瓷第一輪的燒製,選取出青花當中的翹楚,再繪製好了釉上彩,只等著二次入窯。
而之所以沒在繪好後馬上入窯,便是擔心連日的陰天會對燒窯有所影響。天氣晴好之時,成功的機率會更大一些。哪怕這影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她也希望鬥彩瓷的頭一次燒製能夠更加順利。
眼下正是好時候,天氣初晴,陽光煦暖,看上去還能維持好幾天。她下了馬車便告訴把樁師傅,今日進行第二次入窯,備好松木,事不宜遲。
裝了匣缽,放入瓷窯,熊熊大火燃起,隱隱可見火光映照著湛藍的天空。把樁師傅控制著火勢,沈瓷便在他身邊守著。這是她的習慣,就算這個環節不需親自操作,也要對整個過程遊刃於心。
把樁師傅是個面板黝黑的老伯,和藹有趣,但經驗豐富,無聊時便喜歡隨便說兩句話:“哎,你這瓷器也是稀奇,還得入窯兩次才行,出來能是什麼樣子啊?”
沈瓷拿過他手中蒲扇,在火勢平穩的時候幫忙扇了扇,說道:“在二次入窯之前,彩料看上去都是深色的,瞧不出效果。我是第一次做,也不知出窯後是什麼樣。反正釉上彩燒窯的時間短,只要好好控火,今日便可看見。”
老伯微笑點頭,已有了期待,又隨口聊道:“沈公公你知道不,御器廠又送了一批新瓷入京了。”
沈瓷一愣,被他提及傷處,心底微抽,咬著唇淡問:“這麼快?距離上次也就一個多月而已啊。”
“上次的瓷器,不是都損壞了嗎?所以御器廠又加緊做了一批,又加了點以前的存貨,趕忙又送了一趟。可能是因為趕製得太急,皇上還是不滿意,頗有微詞。”
沈瓷憶起從前在御器廠的時光,精英匯聚,裝置完善,有任何想法都能不計成本地嘗試,只為了做出千窯一寶的珍品。念及今後再無法回到御器廠,甚至無法回到景德鎮,她的心情不由失落,垂首低聲道:“御器廠彙集了各方高手,若是連官窯都順不了皇上的意,其他的就更難了。”
“官窯高手多是多,但架不住督陶官過於迂腐。我與運瓷的窯工是故交,已聽他抱怨過督陶官好幾次。”老伯一笑,露出一顆漏風的牙,喜滋滋道:“我還聽說啊,皇上這次,是準備罷免督陶官李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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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還真挺像個男人的!”衛朝夕在銅鏡前站得筆直,她穿一襲深藍團蝠服,腰際束著絳色的長青帶,腳下墊了高,倒也算得上是長身玉立。楊福替她加深了膚色,鼻樑挺直,眼角下拉,本來已經足夠了,但衛朝夕偏還要體驗一把有鬍子的感覺,楊福只得給她再添上。
而楊福自己,則成了絡腮鬍,普通人初初一瞧,的確是不易看出來的。
衛朝夕興奮異常,聲音都不禁提高了:“走咯,逛窯子去咯!”
楊福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這話怎能大聲嚷嚷,含蓄點,你還是女人嗎?”
衛朝夕起了勁,厚臉皮道:“現在不是了。”
楊福笑著鬆開她:“你這姑娘,一天到晚都沒個正經。”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了點縱容的味道。衛朝夕聽在耳裡,甜在心上,覺得今日的楊福尤為親近。他就算打扮成了絡腮鬍子,也依然比別的絡腮鬍都好看。這個念頭閃過,她又不由躊躇起來,支支吾吾問楊福:“你……你去醉香樓,除了賞樂觀舞外,還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楊福假裝聽不懂。
衛朝夕雙頰緋紅,臉皮又加厚了一層,問道:“……會不會再點一個醉香樓姑娘,與你共度**?”
“哎,你提醒了我,這也有可能的。”楊福笑著說。
衛朝夕脫口而出:“不行,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衛朝夕抿緊薄唇,沉吟片刻後一拍巴掌:“因為你不能被人發現啊!還是在大堂觀賞歌舞最有保障。”
“那我還不如干脆不去呢。”
衛朝夕撅起嘴,不滿道:“這可不行,你答應了我的。”
她說得認真無比,表情亦是一派天真。楊福驟然覺得自己的心被擰了幾轉,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竟是有了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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