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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目前快速救出衛朝夕的唯一方法;二來,也可以明確知道,沈瓷到底在汪直心中處於何種地位,又抱著何種心思;最重要的是,汪直若是真的如此作為,就算憑著皇上的信賴成功救出,也必會引得皇上不滿,屆時減少對汪直的保護,或是有所疏離,他動起手時也能更加容易。
沈瓷沉默良久,想著尚在地牢的朝夕,最終還是點點頭:“好,我去試試……但我的話,他未必會聽。”
朱見濂放下茶盞,似笑非笑:“反正我的話,他是肯定不會聽的。”他側過臉看著沈瓷,問道:“對了,你方才想要告訴我的好訊息,是什麼?”
沈瓷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興致,平淡道:“我可以回御器廠了,這段時間也不用一直呆在梁太傅的瓷窯。原本想問你能不能允許我在瓷窯再呆些時日,不過現在朝夕出了事,我也暫且沒這個心思了。”
“皇上收回之前的責令了?”朱見濂問。
“沒有,但是他頒佈了新的任命,我是以宦官的身份,重新回到御器廠,任督陶官。”
宦官的身份……朱見濂冷笑,她不說他也知道,汪直在這其中必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否則,皇上不可能將督陶官任命給一個全然不識的宦官。只是,幫助讓沈瓷回到江西,汪直真捨得嗎?朱見濂再次對汪直的心思產生了懷疑。
好在,等沈瓷將衛朝夕的事告知汪直,這困惑便能得到解決。
“你還是要回御器廠了。”朱見濂停下紛亂的思緒,輕嘆一聲:“本想讓你同我一道回鄱陽的,如今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之前小王爺說的,是與您一道回江西……”沈瓷輕聲道:“景德鎮裡鄱陽不遠,又是淮王的封地,小王爺若是不嫌棄我,見面是不困難的。”
朱見濂沉吟半晌,輕道一聲:“怎會嫌棄,來日方長。”
一路走來,他是最瞭解她制瓷初衷的人。他向來對她的才華持鼓勵態度,甚至曾為了不耽誤她在御器廠的終試,錯過了剖白心思的最佳時機。唯一一次阻止她去瓷窯,也並非是要破壞她的理想,只是出於對汪直的忌憚。
“挺好。”朱見濂替她高興,又心有黯然,眼下的局面並不是他為她促成的,反而是他的殺母仇人。這異樣的情緒挑撥著他的心絃,稍稍順了順胸口的氣,心中暗道:待今後她身在景德鎮,便是在饒州的管轄範圍內,那時,我必定保她周全,容不得他人來為她牽線搭橋。
只是眼下,他還有事需做,諸多迫不得已。只得將此念頭,暫且埋在深處。
沈瓷的心思早已不在這上面,蹙眉嘆道:“這些以後再論,如今,我只希望朝夕能早日出來,能同我們一起回到江西……”
朱見濂道:“她是我帶到京城來的,若是有失,我有先責。”
“小王爺,”沈瓷心裡著急,念及如今在地牢裡的衛朝夕,再也站不住,微微弓下身,說道:“那……那我先去汪直那裡問問,早些得知,早些放心。行嗎?”
如同針一般細密的痛刺在朱見濂的背脊,他臉上看不出表情,心裡長嘆一聲,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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